“可那是祂的赐予!”
“是啊,就是因为在这是祂的赐予,我才觉得困惑,且不说祂如何窃取了【腐朽】的权柄,也不论祂为何又将窃来的力量大摇大摆的用在这叹息森林里,我只想知道一点,那就是:
祂为何要用这窃取来的【腐朽】之力来庇佑一群被自己叛下罪名的流放者呢?
这里又不是远暮镇
嗯,我也想到了一种可能,你们说【繁荣】祂不会是个纠结怪吧?”
“”
听了这阴阳怪气的调侃,连沉默的偃偶师面色都开始变怪了,她心想还好自己屏蔽了声音,不然就这一句,蕈足人们怕是要冲进来跟这位渎神的神使拼命。
红霖气笑了,这个人真的是什么混账话都敢说,如此渎神就不怕被制裁吗?
她站起身又拉起了程实,而后叹了口气问道:
“如若想要背弃信仰,都几百年了,为什么非要等到今天?”
程实笑了。
他没应声,只是这么默默跟红霖对视着,他不相信这位【繁荣】的神选想不到是为什么,她只是气急于自己说出了她的名字,让她在这段隐秘的历史中留下了痕迹。
果不其然,当看到程实玩味的眼神后,红霖瞳孔一缩。
她当然知道为什么,因为玩家们来了。
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可以接受没有阳光,可一旦你让他们见到了一丝光明却又拿走了这缕光明,那么接下来,黑暗对于这些可怜人来说将不只是黑暗,而是不见天日的坟墓。
他们会在绝望中窒息的死去,直到下一缕阳光照亮他们的尸体。
“看来是想通了,我就是因为有这种担忧才没敢让他们希望断绝。
因为我不确定这局试炼中的燎原之火,到底是蕈足人们心中坚守的希望,还是仅限于生命维度的繁荣。
我不敢赌。”
红霖面色复杂的看向他:“你不是很喜欢赌吗?”
“是,我喜欢赌,但能让我押注的赌局只有两种:
一,身后无路。
二,老千在手。
除此之外,我从不会赌。
很显然,现在的状况都不在我押注的范围之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