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的声音时时回响在我的耳边让我整夜整夜不得安寝,所以我只能想办法把它送走!
加仑,我不想害艾莲,我试过很多次,但只有她,只有她对那古董似的匕首感兴趣,在你的熏陶下,艾莲很喜欢研究这些古旧的东西。
加仑,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针对她,我只是不能把那匕首交到一个大人手里,只有孩子,只有孩子的天真不会有人相信,就算被人看到听了了,他们也只会说这是艾莲的胡言乱语罢了。
加仑,我不
加仑你干什么!加仑,你怎么敢啊!大人,救我!!大人,我擦出了火花,大人救我啊!”
“啊!!”
死寂一般的皇庭里突然传出了凄厉的惨叫声,那扭曲的声音甚至盖过了风雪的呼号,听的人浑身发颤。
与这惨叫相和的还有一下又一下,规律又有节奏的敲打声,石砖与骨头相击的敲打声。
加仑疯了,他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砖,双目赤红的扑到了大皇子的身上,一下又一下的将大皇子打倒在地,直到对方全身的血肉筋骨与身下的白雪融为一起,化作一条浑浊又赤红的溪流,老加仑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浑身抽搐的歪倒在一边,似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他很迷茫,也很无措。
这位罗斯纳的史官根本就没听懂那匕首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他只是听懂了大皇子为了摆脱灾祸算计了自己的孩子,他便疯了。
而一旁看着大皇子被生生砸死的大皇子家人们,此刻,看上去却比加仑更加镇定。
大皇子的妻子脸色苍白的护住了自己的孩子,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在向大人们求饶,她嘴里不住的喊着“无辜,不知情”,但从始至终都未曾看过加仑一眼。
或许她知道,自己和孩子活不活的下去,跟这位打死了自己丈夫的史官无关,而只跟这三位站着的大人有关。
程实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并未作声,他只是瞥了一眼身边的屈言,屈言便会意,又掏出一瓶药剂将奄奄一息的加仑又救了回来。
加仑从疯狂中惊醒,猛地跪倒在地,朝着程实呐喊:“大人,救救我的孩子,大人,救救我的孩子。”
而也是这时,程实突然意识到,原来加仑也并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