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祖庭之争不是道门传统吗?
传承了这么多年,死了那么多弟子,哪能说结束就结束?
“我没有疯,我再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
赵天籁看着清云子的背影声音低沉道:“师叔,道门虽分两脉,但自古从没有拔刀相向的时候。
可自从你将酒疯子逼出道门后,入世一脉和出世一脉的间隙越来越大,如今更是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境地。
就此下去。
分裂内战不过迟早之事。
是不是祖庭,算不算正统,对如今的道门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吗?”
赵天籁一瘸一拐向门外走去。
玄灵子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阻止。
其实最近这几年道门的风气不止入世一脉觉得厌烦,出世一脉也谈不上喜欢,乌烟瘴气,因果缠身不得自由,和清净无为相悖。
赵天籁手中竹杖杵在石板上,随着他迈步响起极有节奏的沉闷之音。
将本就有些暗沉的掌教殿,衬托的越发压抑。
玄灵子感觉那竹丈好似每一道声音都杵在自己心尖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杀意。
赵天籁每走一步,杀意便凛冽一分。
不到十丈的距离,却让玄灵子感觉比两座天下还要遥远。
赵天籁已经站在大殿门口,杀意犹如实质,将他那本就不算笔直的脊梁压得弯曲,咯吱作响,身后留下一串鲜血淋漓的脚印。
清云子并未出手,仅仅只是透出的杀意便将赵天籁逼到这等境界。
这就是圣人之威。
师父的实力,越来越恐怖了。
“赵师兄”
玄灵子眼底闪过不忍之色,在这近乎实质的杀意下,赵天籁若再迈一步,恐怕会彻底化为一蓬血肉炸开,身死道消。
赵天籁回头看了清云子一眼。
那坐在蒲团上的背影,周身旋绕着混沌雾气,彷佛处于另一座世界背对着众生,已非人了。
“师弟,我去意已决!”
赵天籁颤颤巍巍从袖中取出一支道香放在地上,低沉道:“道门传承万万年,除魔卫道,守护人族,不能在我们这一代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