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受伤

    甚至最后那几百修士自爆产生的余波,在他身上留下了一条凄厉的伤口,至今未复!

    可如今不过短短月余而已,他却已经成长到了无视自爆的地步,甚至他们怀疑,如果陈知安不允许,他们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有

    “烛!”

    他们猜得不错。

    当陈知安身上枷锁褪去,当那高高在上的老天爷再也无法寻到他的气息,不能无缘无故阴他一手时,陈知安在这座战场再没有半点束缚。

    每一个想要自爆的修士。

    在他眼中都不过只是即将燃尽的蜡烛罢了。

    此时的三千修士,对陈知安的威胁其实还没有东野大泽时那两千神魔修士来得大。

    唯一的危险,大概是元气枯竭,让他没办法砍下这么多头颅。

    所以他只能出剑再快一些,再简单一些,再直接一些。

    陈知安越走越快。

    剑过头落,一步杀一人。

    就像一个收割庄稼的老农,抬手,出剑,杀人,简单直接,虽然没有半分美感,但每一次出剑,总有血花溅起人头跌落。

    渐渐的,他身前的人越来越少,那座血溏上的京观越筑越高!

    直到他感觉手臂有些酸楚,又渐渐变得麻木时,他终于砍掉了最后一颗头颅。

    将那颗一脸解脱的人头丢在如山的京观上,陈知安跌坐在京观前,擦去额上的汗,吐出一口浊气,又颤抖着从须弥戒中掏出酒葫。

    就着满山风雪,大饮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