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雪地里,响起微弱蝉鸣,看起来有些凄惨。

    那袭青衫,是陈知安。

    先前皇甫明夭看似斩的是白安贫和徐蝼。

    实际上斩的是陈知安。

    当她一刀将陈知安逼退,又一刀斩碎陈知安的剑意虚影后。

    她心底最后一丝猜疑彻底消散。

    有了必胜的把握。

    也有了杀死陈知安的计划。

    她刀斩白安贫。

    却把每一刀都斩在了陈知安身上。

    “陈知安,你败了!”

    皇甫明夭站在远处,浑身金光璀璨,如同一尊神王居高临下看着陈知安:“知道你败在哪里么?”

    “败在你不够狠。”

    “你心中有牵挂,出剑便无法真正的随心所欲。”

    “既然无法随心所欲,又如何能逃过本座的眼睛,又如何是本座的对手?”

    “你说完了么?”

    陈知安平静地看着皇甫明夭,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皇甫明夭微微一怔,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这一低头。

    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因为不知何时,她腰间竟多了一条细线,细线将她身上的金甲破开,有鲜血正从细线上缓缓溢出。

    “你”

    “你什么时候”

    她伸手想要捂住那条线,却发现鲜血溢出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多,顺着金甲流到脚下,已经在地上形成了一条小溪。

    她茫然地回头。

    这才发现她立身之地方圆二十丈内,近三百人都僵硬站在原地,所有人腰间都有一条细线。

    “怎么会这样,你分明”

    “分明身受重伤?”

    陈知安缓缓捡起地上的赶蝉:“你以为我先前在干什么,就是在养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