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子,除了那位半倚在龙椅打盹儿的皇帝陛下,恐怕世间很难再找到别的人。

    一时间满朝文武脑子里都浮现出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几个字。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哪怕是陛下,在那张椅子上坐久了,都难免滋生出些帝王心术来。

    只是何至于此。

    陈留王已经身死,再也无法做些什么,再过几年他在朝堂的影响力便会一点点消弭殆尽,无论是户部也好,别的什么衙门也罢,都知道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何必做出这些让彼此难堪的事情来?

    “莫非是武德之死的延续?”

    “陛下在龙椅上坐久了,终于想起当初自囚太极殿的父亲死的太过憋屈,忍不住想要为他做些什么,只是当初杀武德时,你分明最起劲儿,如今哪怕你屠了陈留王府满门,也改变不了你在史书上被记上弑父的恶名,做这些事又给谁看?”

    有大臣小意看着那个龙椅,无比阴暗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而有人却想到了另一层。

    或许咱们这位重情重义的陛下,是想要向姬无敌低头认输了,所谓责难,不过是找个替罪羊罢了。

    朝臣各有心思。

    一时间又有好几个朝臣走出队列,加入声讨礼部的阵营。

    便在这吵闹不休中。

    半倚在龙椅上的李承安忽然睁开了眼,此时他双眸中冰冷一片,目光扫过诸臣,最后落在一脸正义严肃的唐尧身上,缓缓吐出两个字:“白痴!”

    说完他起身径直出了皇宫,向青楼走去。

    李承安离去后。

    坐在凳子上打盹儿的苏如也缓缓睁开了眼,看着吵闹不休的朝臣失望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把目光放得远一些,为什么总盯着脚下半寸,做些没脑子的事情?”

    说到此处,他目光又落在唐尧身上。

    “至于你,那个女人本来就是个白痴,前些日子认识皇甫明镜后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罢了,看不清楚形势也属正常,可你好歹在本官手下熬了几年,怎么会愚蠢至此,以为凭此就能离间陛下和陈留王府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