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你们去送礼,又不是让你们去送死,至于为什么让张大人去,是因为他能观天象、卜凶吉、窥生死,有他同行魏大人想来会安心许多。”
“倒是魏大人为何如此激动,莫非你和张大人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魏大年和张安阳明面上当然没有什么关系,在朝堂也没有什么交集。
实际上张安阳是魏大年的私生子,也是最出色的儿子,只是为了避免旧事重演,魏家真正的绝后,魏大年一直没有让他认祖归宗,养在了外面。
他本以为这个秘密无人知晓,可谁曾想竟被陈知安一语道破。
“呵呵,风骨”
陈知安看着僵硬站在原地的魏大年,脸上嘲讽越发浓郁,幽幽道:“当年魏风骨如果没有砍下满门的头,也不会有你今天站在这座大殿大放厥词的机会。做戏子多年,你演敢言直谏的铮臣无所谓,想要名垂千古也无所谓,但你不该拽着本王上场陪你演三日后,你们启程去神魔天下送礼。”
魏大年失魂落魄站在原地。
感受到儿子那两道绝望目光,心底生出无数悔意。
他先前和陈知安争锋相对,自然不是因为他是个白痴,正如陈知安说的那样,演戏而已。
战争一旦开始,胜则罢了,皆大欢喜,想必那时候也不会有人在意自己这个满肚子不合时宜的老头子在战前说过什么胡话。
可如果大荒战败,人们在悲恸之余回首过往,恐怕立刻就会想起两仪殿里这场对话,想起荒唐和虚名这等刻薄而锋利的言语,自然也会想起自己这个以言语为刀想要力挽天倾的老大人。
他以这场战争为戏台,逼陈知安登台唱戏。
谁曾想陈知安直接掀了戏台。
将他真正的心思直接公诸于众不说,还将他藏在暗处的儿子也给牵连了进来
言尽于此,陈知安再也不看魏大年一眼,目光扫过满朝文武,淡淡道:“我知道你们中很多人都不支持这场战争,可还是那句话,我们别无选择。”
“和平从来都不是下跪祈求来的,敌人也绝不会因为我们的退让而变得温和,只有用刀和剑让他们看到我们有死战到底的决心和勇气,我们才有坐上谈判桌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