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元气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

    “没用的,他的剑上淬了死人孤。”

    何濯水眼神渐渐黯淡,本就算不上好看的容颜此时已然爬上了死灰色。

    “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不,很好看——”

    范剑张开双臂,紧紧将何濯水抱在怀中,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我不好看的。”

    何濯水惨笑道:“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被人喜欢过,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死后,你带我走好不好。”

    “好——”

    范剑嘶哑开口。

    “对不起——”

    何濯水目光涣散,艰难吐出三个字后,生机消散,就此死去。

    “婊子!”

    看着死在范剑怀中的何濯水,杨止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一剑。

    他谋划了许久。

    在范剑拔出无双的时候,他就已经将隐迹递出,藏于虚空。

    这一剑看似简单,甚至充满了不确定性。

    实际上是对于人心的精密计算。

    这是他最擅长的事!

    实际上先前那道无双剑意,哪怕他能接下他也不可能接,从一开始何濯水就是一枚死棋。

    何濯水不死。

    他们又有什么理由杀范剑?

    而范剑不死。

    剑阁里那个半废的老家伙又怎可能出山。

    那老家伙不出山,陈知命又怎么可能离开央水,  返回大荒?

    在杨止的计算中,范剑既然已经和何濯水恩断义绝。

    先前那一剑自然会落下。

    为了能让范剑成功杀死何濯水,他甚至渡入一缕剑意在何濯水体内,将她气海搅乱了一瞬,彻底堵住何濯水逃走的最后一点机会。

    可让他失望的是。

    范剑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强行散去剑意,还不愿意杀何濯水。

    更没想到的是。

    何濯水居然会跳出来搅局。

    本该死在范剑手中的棋子,死在了自己剑下。

    人心难算。

    他对范剑和何濯水的两次人心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