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敢,你最好别死了!”

    “他日我范剑成圣,必斩你祭坟。”

    无双是陈知安的无双。

    可现在它出现在范剑手中,自然是代表那位消失了两年半的陈留王将目光投在了此处。

    甲子天变之前。

    没有人敢无视陈知安,哪怕他只是一个洞天境宗师。

    “你以为仅凭一把剑,就能护住你?”

    何长春眼底悲伤散去,道韵流转,漠然道:“本座虽然只初入圣境,比不上剑阁剑重势威,也比不得陈留王位高权重,可今日本座要杀你,谁也拦不住。

    别说只是一把剑。

    便是陈留王亲至,也没有理由阻止本座杀你。”

    说话间。

    他指尖泛起一缕道则。

    虽只有一缕而已,却让此间天地瞬间变得压抑起来,就连虚空都开始颤动。

    然而他杀意刚起。

    却见天地之间响起一道剑鸣,一道剑光起于无名村子,划破天幕,笔直落下,插在范剑和何长春之间。

    剑意浩荡,杀意滔天。

    瞬间将那缕道则斩碎,就连青羊宫山门,都在这恐怖剑意下被搅的粉碎,化成无数木屑飞扬。

    长剑落下的瞬间。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立于范剑身前。

    那道身影满头灰白,身穿布衣,肩上立着一头青鸟。

    虽只一人一鸟而已。

    却仿佛星辰坠落,让天地倏然一颤。

    “要杀我剑阁弟子,你有没有问过老子?”

    “剑阁,温九流?”

    何长春看着那一人一鸟,神色古井无波,仿佛早有预料。

    这个局本就是为剑阁所布。

    以他圣人之尊,如果不是为了等温九流,哪里需要和范剑说这么多?

    “是我!”

    温九流此时脊梁挺的笔直,虽然身着布衣满头华发,但身上没有半点暮气,只有最纯粹的剑意,只是立身此处,便好似一把出鞘的长剑。

    面对这凌厉剑意,何长春面色如常,平静道:“温九流,你纵容弟子偷我青羊宫剑术,杀我孙女,你又毁我山门,难道是要撕毁陈留王和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