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苍白手掌从帝棺中伸出。

    紧接着一个青衫落拓的青年爬出帝棺。

    青年面容清秀,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手指如枪,遥遥指着元初:“怎么,你也有个当督军的老子?可问题是小爷不是保卫团团长啊!”

    看着那道青衫。

    陈知白笑了起来,那双疲惫到极点的眸子里泛起喜悦之意。

    苍天和元初脸上却多了些冷意,看着陈知白叹息道:“原来,这才是你的底牌!”

    这青衫他们都不陌生。

    很多年前,陈知安在虚神境战场杀死屠苏那一刻起,苍天的目光就曾在他身上匆匆一瞥。

    只是那时候苍天并不在意。

    因为天崩之时,总会有那么几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站在满地蝼蚁尸体上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之类的傻话。

    直到后来陈知安在圣境战场接引大荒气运入体,敲响登闻鼓,请荒古于万年前递出一拳,苍天才意识到原来这只蝼蚁身后站着一道影子。

    那时候祂依旧不在意。

    因为在祂看来。

    陈知安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他存在的意义。

    就是为了让那道影子的意志有寄托之处。

    祂的目光始终落在那道影子身上。

    甚至因为那道影子太过耀眼。

    让祂下意识忽略了这个过河卒。

    哪怕陈知安天天在祂眼前晃悠,哪怕陈知安的崛起之路有许多诡异之处,经常无故失踪,祂依旧觉得那只是因为影子的缘故!

    直到此时。

    看着那道青衫,看着他身上散发着的道韵,苍天才恍然惊觉,原来影子真的是只是一道影子,而被他忽略了的棋子,却在他眼皮底下走到尽头,成了一枚逼宫的过河卒。

    “大哥,好久不见!”

    青衫转头看着陈知白,那双眸子里爬满了沧桑:“看来这次我终于没有来迟!”

    “没有迟!”

    陈知白温和笑道:“我一直在等你。”

    世间最庆幸的事莫过于必须离开的人在最后一刻终于等到了最想见的人,也在于孤独的人终于等来了志同道合的道友!

    过去的九百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