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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珩上任后虽已好了很多。
但老实说,有些源自骨子里的东西,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番子们纵马驰骋,鸟都不鸟欲上前阻拦盘问的守门士卒,便已冲入城中,绝尘而去。
一路所过,惊叫声此起彼伏。
行人奔逃,商贩急避。
虽只是转瞬而过,却也让成都府大街留下满地狼藉。
洛珩并未制止番子们纵马驰骋。
不管是治军,还是驾驭下属,松弛之间当有度。
一味严苛,只会激起下边的人逆反心理。
但一味松弛,却也会乱了规矩。
洛珩对于这个度把握得还算不错。
番子们一路行来,可谓吃尽了苦头,此刻若不让他们情绪发泄一下,难免会惹出事端来。
好在绣衣番子们骑术都不错,倒也不至于真冲撞到行人。
在洛珩看来,用这种方法转移番子们心中的负面情绪,总比放纵他们鱼肉百姓强多了。
城中百姓们最多也就受到些许惊吓,倒也不用上纲上线。
当然,这也是洛珩目前掌控绣衣卫时日尚短的缘故。
再给他一点时间,就绝不会发生今日这种事情。
一行人很快出现在城南绣衣镇抚司衙门外。
闻得消息的镇抚使、千户、百户们匆匆迎了出来。
却唯独不见卫指挥使张烈。
洛珩坐于马上,俯视着面前躬身行礼的成都府绣衣,目光扫过,他忽然面色一沉,喝道。
“卫指挥使张烈何在?”
声音落,现场寂静一片,只剩下马儿们鼻息中发出的喘息声。
一众成都府绣衣,无不面面相觑。
这都督……貌似来势汹汹啊。
“都督……”
在场职位最高的镇抚使,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回话。
他的声音才刚刚响起,却又听到洛珩一声厉喝。
“本督问你,张烈何在!”
镇抚使一哆嗦,不敢有任何糊弄,颤声回道。
“回都督,卫指挥使在……在秀楼。”
此言一出,洛珩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