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渠高举的弯刀缓慢落下,挤出了个笑容:“冒顿,你怎么来了?”
两人瞒着冒顿,在这府内宴请王崇文,准备审讯到有用情报后,再禀报冒顿。
这不知为何,这冒顿自己来了。
冒顿冷着脸跨入大厅,沉声道:“放开他,这人我有大用。”
大秦的行商,不但会说匈奴语,还熟知大秦的山川地貌,这等人,自然是最适合的带路人。
感受到身后的力道消失,王崇文缓缓抬起头,虽然深冬,可这衣服内已是被汗湿了大片。
见他被吓成这样,冒顿颇为不悦:“两位,做出这等大事,难道不要和我提前商量一番吗?”
“不过是大秦的一个行商罢了,单于若是想要,我须卜给你抓十个去。”这冷漠的态度,就连须卜也颇为不满。
冒顿才做了单于没多久,就给两人摆起谱来。
“我说的不是这个!”冒顿强忍心中的怒火,“城内的月氏人呢?被你们送到哪去了?”
“这……”须卜一顿语塞。
“送去马场了。”沮渠解释道:“这人串通索瀚,保不准是想在城内引起内乱,我俩商量一下,就把所有人都赶去马场了。”
“这城墙才砌了一半,把人挪走了,若是秦军杀来了怎么办?”
冒顿也是一愣,没想到两个舅舅竟然这么独断专行,把这几万的月氏人全部丢到了马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