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瀚拉起顾丰羽,苦笑道:“时代不同了,何必多礼。”

    顾宓却摇了摇头,一脸正色地说道:“墨家传承,礼不可废。”

    说着,他坐在床上,吃力地朝陈瀚躬了躬身,这才作罢。

    陈瀚见状,只能摇头感慨。

    “对了顾老,和我说说墨者传承的事吧,现在还有多少人?”

    随着陈瀚这个问题问出口,颜沛曼母子也都立起了耳朵,她和顾丰羽直到此刻都处于深深的震惊中。

    因为他们母子从来都不知道,顾宓竟然还有这样神秘而不可思议的身份。

    顾宓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苦涩的笑容。

    “巨子,墨者传承,在如今的时代,早已名存实亡。”

    他叹息一声,娓娓道来。

    “在我这一支的墨者中,原本还有三人,除了我之外,另外两人,分别是我的师兄和师弟。”

    “师父没有子嗣,终其一生守在终南山,一边守山,一边等待巨子的出世,只在晚年收了我们师兄弟三个。”

    “我们三人跟随师父修行十余载,直到师父离世后,我的师兄主动留在终南山守山,而我和师弟则是外出历练。”

    “我选择了科研这条路,而师弟则是进了部队。”

    “直到二十年前,师弟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很严重的伤。”

    “我当时分身乏术,师兄为了救治师弟的伤,独自一人去藏区寻药,结果……”

    “这一去自此杳无音讯,澜沧江发源藏区,我之所以接下澜沧江的工程,也是为了在上游找寻师兄的下落。”

    说到这里,顾宓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落寞和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