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恩的眼中,不过就是可有可无的笑话。
不过……这样也好。
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完完全全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当塞恩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教父仿佛行尸走肉般行进在这片废墟里,然后随便找了一个还算结实的角落一屁股坐了下来。
血肉大剑也已经消失,以至于教父的左手也随着诅咒的消失而化成齑粉。
“竟然……还剩了一点时间。”教父疲惫地靠在墙壁上,抬头看着猩红的月亮,一时间百感交集,竟是不知要如何回忆自己的一生。
不知不觉间,前方的视线似乎多了一抹有些模糊的人影。
教父下意识抬起断裂的左手,然后微微一顿,转而又用右手横挡在眼睛的位置,让自己看清来人。
当他看清那抹朱砂色的法袍以及火铃鼓的时候,教父眼中微微有些诧异。
直至宁丰已经站在了面前时,教父依旧觉得有些不真实。
“你……”教父放下右手,眼神中藏蕴着太多复杂。
痛恨、愤怒、佩服、感谢……
无穷的念头交织在一起,让教父终究摇头一笑:“我幻想过自己死前会是什么光景。也许是独自一人了却残命,也许是横死在禁区中死不瞑目,也许是在兄弟们的簇拥下无怨长眠。但我唯独没想到,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人,竟是你宁丰。”
宁丰眨了眨眼,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任何讥讽和戏谑,也没有任何战胜敌人的志得意满。
看着这个将自己坑害到如此地步的罪魁祸首,教父似哭似笑,哽咽的声音里道尽了苦涩:“说真的,哪怕我想明白一切都是你的布局,可我竟然……不恨你!相反,我佩服你!”
宁丰将火铃鼓插入地面后,竟是盘膝坐在了教父面前。
“嗯,还是这种平视的感觉比较好。”宁丰从背包里递出一张湿纸巾:“擦擦你的手,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教父有些意外。
自己就要死了,将东西交给自己又有什么用处?
但他还是伸手接过。
虽然只剩了一只手,倒是也能擦擦干净。
至于平视……
“你胜了,站在高处俯瞰我,不是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