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来说,黑手党自然就是肥肉了。”
“虽说有些不甘心,不过……大阿姐此人虽凶狠,但对内部兄弟还是好的,黑手党交给她,我反倒放心。”
“这个女人,胜负输赢皆能承受,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
说着,教父将自己的背包拆了下来,直接丢给了宁丰:“背包里有黑手党的金戒指,拿着它,就可以让黑手党的兄弟们平稳过渡,不至于和周家闹到无法转圜的余地。”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帮忙选出一个继承人。”宁丰若有所思:“毕竟,这才是正常的逻辑吧。”
教父无奈一笑:“事到如今,何必再试探我。就算我立了继承人,他斗得过大阿姐吗?与其徒增伤亡,不如平安活着。”
“好,我会办好这件事情。”宁丰又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一根雪茄,以诡篝火点燃递给了教父:“你似乎挺喜欢抽这东西,权当送你最后一程。”
“呵呵,多谢。”教父接过雪茄,深深吸了一口气,从鼻尖吞吐出阵阵有些刺鼻的浓雾,眼中的神采开始暗淡。
“你既然找不到安葬之地,那我来帮你选吧。”宁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徐徐起身,将那布包拆了下来。
却见布包当中是一块丝绸质地的薄毯,毯子上以朱砂书写着道教和佛教超度轮回的经文咒语。
“宁丰……”教父的呼吸开始断断续续,眼中也彻底失去了光泽:“我不恨你,也不怪你,我甚至……甚至有些佩服你。如果来日,你能再遇到付桑离,请告诉他……让他……好好活着,将这仇怨……全都忘了吧。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啊……”
话音落,教父的手彻底垂落下来。
燃起的雪茄,在触碰到尘土时也逐渐熄灭。
再看去时,教父已经闭上了眼睛,没了手腕的左臂,却死死抱着双子和部下们的遗物,嘴角微微扬起的笑意,带着全然的解脱,于这人世间再无半点恨意。
宁丰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又轻轻吐出,眼中微泛的红晕,似是昭示着宁丰心中也并非表面般那样平静。
他走到教父面前,将那经毯裹在了教父的身上,似有感触般露出一丝苦笑:
“往生往生,不念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