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纯公主细细读完信件后,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尴尬的讪笑,轻声对秦知初说道:“知初啊,你瞧,砚书在信中还特意问候你呢!”那信件洋洋洒洒,足足写满了两页纸,但到了结尾处,对知初的话语却仅寥寥一句“知初安好”。
敦纯公主心中不禁暗自埋怨她那儿子,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知初为他默默付出了这么多,他竟在信中只用这几个字就打发了。但转念一想,儿行千里母担忧,砚书远在西南,能寄来家书已是难得,她又怎好过多责备呢。
秦知初接过信,仔细读起来。字里行间都是砚书对婆母的思念和牵挂,虽然对自己的问候只有寥寥一语,她的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湿润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还是记得她的。
读完信,秦知初将信纸轻轻叠好,放在桌上。她看向敦纯公主,微微一笑,说道:“母亲,砚书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西南刚经历一场大战,局势虽说稳了下来,可后续要做的事儿还多着呢,砚书肯定是忙得不可开交,能抽空问候一声,我就知足了。”
随后敦纯公主轻轻叹了口气,点头说道:“你说得也是,砚书这孩子向来心里装着家国大事,如今西南那边全靠他撑着,定是没什么闲暇功夫。知初谢谢你能理解他。”
秦知初轻轻握住敦纯公主的手,道:“母亲,咱们本就是一家人,我又怎会不理解砚书呢。他肩负着守护西南的重任,那是为了咱们大夏的安稳,为了千千万万百姓能过上太平日子。我虽盼着他能多顾着自己些,可也知晓他的性子,定是要先把公事料理妥当了,才会考虑其他的。”
敦纯公主拍了拍秦知初的手,感慨道:“是啊,有你这般通透的儿媳,是砚书的福气,也是咱们宋家的福气。”
言罢,她转而温柔地望向秦知初,继续说道:“知初啊,近日来我这手疾又犯了,实在不便提笔。你便代我给砚书写一封回信吧。”
秦知初心中自然知道,婆母此举是想让他们夫妻二人借此机会,互诉衷肠,聊聊那些贴心的话语。
秦知初欣然点头,她轻声说道:“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将您的思念和我们这里的近况,细细写给砚书。让他知道,无论他身在何方,家里总有我们牵挂着他,盼着他平安归来。”
敦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