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免得惊扰神明,睡下后就叫不醒了。”语气平和陈述完,语气多了一丝担忧,反而还向熊九山请教:“大人,若谢豫川一觉不醒,这可如何是好?”
熊九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张达义也不着急,安静等着。
通过谢豫川与他之间聊天得知,熊九山其实是见识过谢家神明真正显灵的,所以哪怕押解的官差中,别人不信谢豫川身上有异事发生,熊九山心底里是信的。
只要他心里相信确有其事。
那张达义就觉得,谢豫川今晚的意外状况,只要熊九山看见人没跑,还在的话,应该不会跟谢豫川深究此事。
熊九山的反应,果然如张达义所想不相上下。
听见张达义口中提到谢家神明的字眼,他黑沉的脸色肉眼可见淡了一些。
只是口气中仍是不太痛快:“这种时候,他还想着通什么神。”
这话,屋里无人接口。
熊九山低头望着脸上神情不是很舒服的谢豫川,心里颇为恼火。
“怎么才能醒?”
屋子里从方才到现在,说话声根本都没压着,即使这样,身为一名曾经带兵打仗的将领,居然一点警觉之心都没了,看样子谢豫川病的不清。
他抬头问:“用不用把大夫叫过来好好看看?”
张达义也没拒绝,一脸真诚地问道:“这边的大夫能治疗玄病吗?”
“……”熊九山皱眉。
他心里倒是有一个人,广寒道长。
可惜,人如今不在附近。
张达义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见好就收道:“多谢大人照顾,不过我想谢豫川既能有这本事,兴许也不至于送掉性命。”他低头看了眼谢豫川,“或许是人的神魂儿在梦里被迷了,一时冲撞了邪气所致,瞧着不像有性命之忧,大人不如再等等看,若实在不行,再劳烦大人请大夫看顾一下。”
一个流犯,在解差面前如此说,多少有不合适。
这要是旁人跟熊九山这么说话,他可能搭理都不搭理。
张达义毕竟是学富五车的读书人,流放实为牵连所致,这些熊九山都知道,也不曾为难他。
张达义所说也算是目前所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