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听说冯大人去了有一个时辰了,城门未开时就先出去了。”
熊九山颔首,“难怪,扑了空。”
同样有这种想法的,还有风尘仆仆骑着毛驴在城外转了不知几圈,什么也没“碰”上的萸城知县冯陈。
大清早,屁股颠成八瓣的冯陈,在城外沿着西南方向一直往前走,走到中途走错岔路,废了一些功夫,才又转了回来,继续超前,一路上偶有百姓和衣衫褴褛的流民从身旁经过。
冯陈今日虽未穿一身官衣,但身上带着一把剑傍身,路过的人看见他与寻常百姓不太一样的气质,再看他身有利器,一早上倒安稳的很。
冯陈沿着西南方向,转悠一路,没“撞”见与他有缘之人。
路边歇脚喝水,心中正郁闷自己偏信妖言惑语之类枉为读书人时,路过的两个农户正聊着田家的怪事挑着货担进城。
二人被冯陈拦下,田家什么怪事?
萸城田家,冯陈听说过。
算是萸城县内,少有的几家没有跟他这个光杆县太爷处处作对的商家大户了。
田家能有何怪事?
两个农户本也闲聊,见有人好奇,便把田家大小姐怕劫匪下山威胁,于是请了一队押解的官差和流犯们回五里堡震慑的事说了一遍。
这事,相邻的几个村子,早就听说了,谁都不理解。
匪贼是不怎么样?可流犯也是穷凶极恶之徒,能好哪儿去?
何况自古民不交官,请神容易送神难。
“听说,那些解差走的时候,可强行抢了田家不少的家当呢。”
“对,不少车马钱粮,真是造孽啊!当官的都这么干,哪里还有我们寻常百姓的活路啊!”
刚想亮明身份多问几句的冯陈,听到这话,汗颜地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只问了句:“那些解差和流犯已经走了?往哪儿去了知道吗?”
在他治下,如此盘剥他辖属百姓,简直是目无王法!
“早走了!听说一大早就动身入城了。”
“我看呐,八成是进城跟那不干人事的县大老爷分赃去了,官官相护,不都这么一回事?”
“嘘!别瞎说!小心隔墙有耳。”
真·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