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萸城不大不小,生面孔不好混,几个老人在这边守着客栈做生意,忙前忙后赚点“辛苦钱”,顺带着随时给韩其光传递城里的消息。
外面喊来的人,都留在外面做接应之用,他和谢豫川一天不动身,那些人就在外面刺探周围环境,以便主子用时,耽误正事。
城外有情况,就会扮作过路的行商,入城进货,借宿客栈大院,里外互通消息,主打一个流水的商户,铁打的“谢家人”。
因此,当谢豫川熟悉的一张脸孔,端着烫好的酒壶进来拜见时,神色不免惊讶了几分。
“你把他安在萸城之内?!”
谢豫川盯着自己的人,忍不住看了韩其光一眼。
四十开外的掌柜的,留着半长发的胡须,先是稳妥地把酒壶、酒杯安放在桌面上,然后起身倒退三步,恭恭敬敬地面朝需要谢豫川,噗通一声跪在谢豫川面前,磕头问安。
“少将军!老赶头来晚了!请少将军责罚!”
谢豫川连忙起身上前扶人,“甘叔快起!您是我父亲的人,论辈分,您还是我的长辈,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甘荣老眼通红,少主子如此,他岂能不知好,轻轻搭着谢豫川的手腕,从地上起身。
旧日主仆,今日相见,怎能不叫谢豫川心中动容。
“甘叔这几年可好?”
“好!好着呢!多谢少将军惦记着老奴,回乡后这几年我侍奉父母,今岁双亲离世后,老奴身无牵挂,本想舔着老脸去将军面前讨个活路,却不想诸位将军们在西北……唉!”甘荣一声长叹,千言万语不知一时从何说起。
谢豫川说:“怎么不去公府?若是早些递个消息,谢家未出事前,祖母他定能给甘叔你一个安排。”
甘荣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如他人那般手残脚残有苦楚,需要功夫照顾,哪里好意思去麻烦。当年要不是老将军照顾我,我哪里能做个孝子,忠孝难两全,我拖了将军府的福,在爹娘面前尽了孝,心无遗憾,本想去西北,而今看,这份忠义,我甘荣也是没福气了。”
甘荣言辞恳切:“少将军,如今老奴无处可去,来投奔少主子,您可别嫌弃我老赶头年迈体弱啊不得用啊!”
谢豫川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