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大人!给我一条活路吧,我不想去到山匪面前送死,我是流放啊,这还没到地方呢,我想多活几天。”
熊九山抿唇,脸上的冷气显而易见。
“谁说老弱病残者是去送死了?”
押解官突然一声高喝,不但吓得女犯打了个冷战,更是吓得其他跃跃欲试打算效仿她的做法的人,一下子偃旗息鼓,不敢再造次了。
熊九山刚说话,只见那女子身侧,一只大脚飞来,将她踹到另一边。
范五目露凶光,语气厌烦道:“哭哭啼啼给老子惹眼,滚那边儿去!看着就火大。”
他是喜欢受人瞩目,众人皆惧的样子,但可不是被一个女的哭哭啼啼抱着大腿叽歪的样子,恶心不恶心。
火气不消,回身掉头就把自己身旁不远的严老汉儿,揪着衣领薅出来,一个大力甩了过去!
“滚滚滚滚滚——”
“你们爷俩别他娘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
熊九山蹙了下眉头,大步流星走过来,咣当给了范五一大脚。
“你算老几?”
他一发威,院中在场所有人,纷纷噤声,再不敢多嘴。
范五擦着嘴角血迹,满脸不服气地从地上被人扶起,身边一圈人,只有一个干瘦的流犯丁寅,敢去帮他。
熊九山看都没看丁寅一眼,只提着手中鞭子,指着范五冷声道:“你给本官老实点。”
范五狠狠咬牙,咽了口水,没反驳。
“继续!”
一声高喝,熊九山重新回到前面。
很快,一百多流犯,被分成两队,每队各分几组,由各派押解的差役严加看管。
这迥然不同于从前的做法,让所有人的精神都免不了紧绷起来,就连热乎乎的中饭端上来,整个客栈大院里都压抑的可怕,异常安静。
满院飘香,人人味同嚼蜡。
私下里,大家都在猜测,熊大人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怎么队伍押解到这边,要分两路?
是前后走吗,还是分开?
有几个身体还没有好的流犯,捂着嘴连连咳嗽,默默吃饭,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人在茫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