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态度,更加尊敬。
张达义坐在地上,怀中抱着熟睡中的谢家小儿谢嘉睿。
他是少有留在女眷们身边的男人之一,流放小队里的男人,除了伤者便是几名年岁已大的老幼,张达义环顾一圈,他的年纪还算年轻。
谢家能够把他留在女眷这边,让他能够陪着母亲和谢家人一起逃离危险,张达义心中对谢豫川的这番安排,是非常感激的。
他方才也一直从旁围观了,在谢家的带领下,这些柔弱之人是如何精神饱满地团结在一起努力做事的。
虽然一旁瞧着大家伙忙的手足无措,麻烦连连。
但那种大家有劲往一处用功的气氛,却令这位久居官场见惯了虚与委蛇的翰林大人,心中莫名涌起一阵感叹。
似乎有某种变化,悄然在这些身体柔弱的女犯之中蔓延开来。
看押流犯,今夜好像变得比从前容易许多。
小队的押解官楚飞箭肚子里垫了点食物后,带人又四处查探了两圈,确保后面一旦有匪徒冲过来,也能及时应对。
谢老夫人劳累了一晚,上了年纪,精力总归是与年轻人的状态不同。
谢祯给祖母和张母分别拿出充气睡袋,选了一处风小的地方,先让两位老人家休息休息。
大家都很累,张母实在不好意思占用谢家贵物,频频看向儿子张达义,希望他能说两句,可儿子张达义这个时候抱着自己流放路上“捡”到手的小弟子,咋替母亲说话。
更何况谢家分明是好意。
不待老太太拒绝,谢老夫人一把拉住老姐妹的手腕,双双去睡袋里补觉。
“我们先歇歇,早点回了神才好让他们小的早点养精蓄锐。”
阮氏帮着婆母周氏和婶娘张氏,把手头杂事都料理好之后,来到张达义面前,感激道:“先生辛苦了,我来吧。”
阮氏把儿子睿哥儿接过来,用小毯子包着抱到一边歇息。
张达义这才得了空闲,起身松快松开身子。
“先生?”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张达义回头,见是“商队”的管事。
这应是韩公子韩其光的人,他心道。
于是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