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还不算太迟钝。
艾绯笑问：“哪里怪？”
凌夜斟酌了一下道：“说不出哪里怪，就觉得小姨与平时不同。”
“哪里不同？”
“哪里都不同。”
艾绯：“……”
有点眼力，但不多！
“小姨挺正常的。”
与喜欢的人待在一起才会鲜活，炸毛，愤怒，生气，不过都是因为那人能牵动自己的情绪。
小姨如今不过是被愧疚和伦理弄得惶恐不安，觉得自己的感情无法见人而已。
特别是无法见他这个外甥。
凌夜拧眉：“是吗？可能是我多想了。”
艾绯笑问：“你多想了什么？”
凌夜拧眉沉思了一会道：“总觉得老头子在刁难小姨。”
艾绯道：“老头子为何要刁难小姨？”
凌夜道：“老男人阴晴不定，谁知道他为什么！”
艾绯转头，一脸认真道：“如果是你，会因为什么事情去刁难一个女人？还是在家里刁难？”
凌夜道：“我从不会无缘无故去刁难女人！”
艾绯耐心道：“万一你就想刁难呢？”
“我不会。”
“你会。”
“我不会。”
艾绯：“……”
深呼一口气道：“有一个女人，你很喜欢很喜欢，但她因为某些原因一直躲着你，不肯见你，这种时候，你不是得想办法刁难一下她，让她乖乖来自己身边？”
凌夜转眸看着她，一脸认真道：“我很喜欢很喜欢的，只有你，没有有一个女人，如果她不肯见我，我会想办法去见她，而不是刁难她。”
艾绯：“……”
果然，人的想法能差出一座喜马拉雅山，倒怪不得他看不出铁棍先生跟小姨之间的爱恨情仇。
定定看着他，好一会道：“凌先生这样，很好！”
凌夜被这猝不及防的赞美弄得呆怔了一下，继而有点心旌荡漾。
噙笑道：“哪样很好？”
艾绯抿唇笑：“哪样都很好！”
凌夜：“……”
忽然顿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