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人得很不会这么容易就
百骸继续深挖,黑色的血已经染黑了它森白的骸骨。
又一只手。
这次是脑袋。
半边身体。
大腿。
不是她都不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骸骨已经从姜槐身上剥离。
他的眼神几乎在同时染上了不安和恐惧。
在这充斥着腥臭与腐烂气息的身体之中,每一次的发现都像是在姜槐的心脏上划下一道深深的伤痕。
每当他颤抖着手,从冰冷的碎肉和脏器之中拖出一块破碎的残肢,他的心跳就会不由自主地加速,恐惧和绝望交织在他的眼中。
但当确认那不是他心之所系的那名少女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庆幸感又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窒息。
如此反复交替之下,姜槐感到自己的大脑仿佛被撕裂。
疼痛如同电流般在他的神经末梢游走。他几乎要被这无尽的痛苦和自责淹没。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静静地跪在了他的身边。
她没有提出任何问题,也没有试图阻止姜槐的行动。
只是默默地伸出了那双因长期握刀而布满老茧的手,与他一同在这片名为绝望的尸体中挖掘。
而是用她那双纤细,但却因为长期握刀而长满了刀茧的手和姜槐一起挖掘着。
那怪物已经不再颤抖,俨然已经死透了。
姜槐挖出了一枚深黑色的内核,但却完全没看见一般,随手就扔到了一边。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喃喃自语着。
声音低沉而沙哑:“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别人保护她。”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的内心深处被强行拽出。
“我答应过……答应过岳老师……”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被周围的风声所掩盖。
“我说过会保护她”
求求你
姜槐的视线开始慢慢变得黯淡。
就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此刻正在慢慢占据着他的身体和大脑。
整座监狱此刻都陷入到了一片阴暗之中。
警报声此起彼伏,那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