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但那种埋藏在骨子里人类对于孤独的恐惧却依然在折磨着他。
离群的野兽,或许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但哪一边才是我真正应该去的族群呢。
人类,还是兽。
就在这时候,姜槐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握住了他。
他立刻在病床前蹲下身子。
戴着呼吸机的墨羽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她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惨白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任何话语。
“活下去,墨羽拜托,撑过去。”
姜槐握紧了墨羽的手。
墨羽微弱地喘息着,呼吸器的面罩蒙上了一层雾气。
“哥哥”
似有若无的沉闷声音从呼吸罩后面传出。
姜槐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哥哥在这儿,爱哭鬼在这儿呢,别害怕”
“不是爱哭鬼。”
这还是姜槐第一次听到墨羽用近似撒娇的哭腔说出的话语。
“恩,现在不是爱哭鬼了,是大孩子了”
他轻轻抬手,替墨羽梳理着那些鬓发。
“不是不是孩子哥哥我好累”
“我知道,哥哥知道,你好好休息,哥哥不会让你出事”
“哥哥我好想你要是没有遇到你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好累哥哥”
姜槐明白了,墨羽所说的累并不是现在的伤势。
而是这些年来她的身心。
这样一副单薄的身躯,这十多年到底怎么扛过来的。
姜槐几乎都不敢去想象。
此刻的墨羽因为身上插了很多管子,所以姜槐可以看到她身体上大部分地方都有伤口。
有旧伤,有新伤,有淤青,有刀伤,还有被火撩过的小面积烧伤。
平时被衣物所遮盖的身体,是这十多年来一个少女痛苦生活的缩影。
“对不起哥哥我,不该撒娇”
“不小羽。”
姜槐双手握紧墨羽的手,而后将其手抵在自己额头。
“是哥哥来晚了,以后哥哥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