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塔拉哈克憎恨‘百骸’,憎恨与之相关的一切。任何能够伤害到‘百骸’,或者‘百骸’所珍视之物的事情,它都会不遗余力地去做。只为宣泄那积压了无数时光的怨毒。”
姜槐明白了。
不是针对他姜槐,而是针对他体内那股他至今未能完全理解的力量。
而他的父母,他最重要的人,成为了这份仇恨的牺牲品。
一种前所未有的焦灼感攫住了他。
“那我不能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他的意识急切地呐喊。
“立刻送我去灵薄狱!”
他必须去阻止!
女人脸上的微笑第一次染上了一丝无奈,虽然那无奈也带着神性的疏离。
“恐怕不行。”
“就在刚才,塔拉哈克投射意志的同时,它的军团已经行动。”
“通往灵薄狱的稳定路径,已被荒芜的力量截断、封锁。”
陆晚吟一直冷静地旁观,此刻也忍不住急了。
她的意识波动带着明显的质疑与焦虑。
“你不是说自己全知全能吗?!既然全知,怎么还会让它的意志闯进来,甚至被它窃听到关于姜槐父母的信息?!”
面对这近乎指责的质问,女人并未显露任何不悦,嘴角的微笑弧度不变,仿佛在解释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宇宙公理。
“全知,并非全能的壁垒。”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在阐述法则本身。
“我知晓万物流转的轨迹,洞悉存在的每一个节点,过去、现在、以及无穷可能的未来,都在我的‘视界’之内。”
“真理的光辉遍及一切,没有什么能够真正对我隐瞒,但‘知晓’,不等于绝对地‘掌控’一切变量,尤其是在另一个同等级数的意志,选择以最粗暴、最不符合‘秩序’的方式强行干涉之时。”
她微微偏头,像是在感知某种余波。
“塔拉哈克以自损部分本源为代价,撕裂了我领域的边缘,强行将它的恶意投射进来。”
“这行为本身,就是对‘真理’的一种亵渎,一种暂时的‘污染’。在我察觉并抹去这‘污染’之前,它那混乱的意志,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