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峪丝毫不在意,旁人会如何看自己。
反正自己的名声,早就已经臭不可闻了!
于是他扫视了一圈众人,继续开口道:
“实不相瞒,本世子每次勾栏听曲的时候,都能遇到这位马衙内的身影。”
“众人皆知,我二人不太对付。因此在烟花之地起了争执,也是常有的事情。诸位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四处打听打听!”
周峪所言是真是假?
其实可以说是半真半假。
马衙内去秦楼楚馆的次数,虽然不如周峪多,但也少不到哪儿去。
俩人在这种地方起争执,也是司空见惯的常事儿。
可是常去归常去,你也不能把这件事,搬到台面上来说!马衙内又不是周峪,岂能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周峪,你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马衙内怒不可遏,气的咬牙切齿。
若不是因为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今日又是清河文会。他估计早就对周峪大打出手了!
反正二人平日里,争执也不在少数。
“本世子有没有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周峪却是一脸的不在乎,撂下这么一句之后,就继续往里走去。
马衙内气不过,还想要上前阻拦对方。可就在这时候,远处的寒山寺,悠远的钟声徐徐传来。
“罢了,本衙内不同你个纨绔一般见识!”
他恨恨的咬了咬牙,随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并非他愿意如此轻易地放过周峪,而是因为寒山寺的钟声,象征着清河文会即将正式开始。
以后收拾周峪的机会多了去了,自己不必急于一时。
马衙内如此安慰着自己,周峪却压根儿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随便找了个僻静之处坐下,由于“名声”在外,他的周围一般不会有其他人凑过来。
周峪对此倒是乐得清闲,坐下之后,便接过侍女奉上的茶水茶点,小口品尝起来。
只是他并不知晓,自己这副怡然自得的模样,被一纱之隔的司马月如悉数看在眼中。
“看来这次清河文会,比想象中还要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