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是他的儿子,也是倾宁他们的好友之一,不过他那年轻的生命也在这地牢里遭受着超乎想象的磨难。他的头发像是被血与汗浸透的乱麻,一缕缕地纠结在一起,紧贴在额头上。
那额头满是冷汗,一颗颗汗珠像是黄豆般大小,从额角滑落,混合着血水,淌过他肿胀的脸庞。他的脸庞原本充满了青春的朝气,如今却肿胀得如同发酵过度的馒头。一只眼睛因为遭受了重击,眼皮高高肿起,几乎把眼睛完全遮住,只留下一条细缝,从那细缝里隐约能看到眼珠上布满了血丝,那血丝像是无数条红色的小蛇在眼珠里扭动。显然他的一只眼睛没了,另一只眼睛虽然能睁开,但也是布满血丝。他的鼻子下干涸的血迹像是一道暗红色的泪痕,一直延伸到嘴唇上方。
嘴角被撕裂得很严重,那伤口像是一张血盆大口,微微张开着,隐隐能看到里面惨白的牙齿,牙齿上还沾染着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恐怖。
他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那不是因为寒冷,他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勉强遮体。身体上满是被折磨的印记,新伤叠着旧伤,其中有些伤口已经化脓感染,黄绿色的脓水从伤口中渗出,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肿。他的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臂上有被利器划伤的痕迹,那些伤口长短不一,深的地方能看到白骨,浅的地方也翻起了皮肉。
双腿也是伤痕累累,膝盖处的伤口像是两个血洞,周围淤青一片,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会带来钻心的疼痛。
“萧逸大哥!抱歉,我来晚了…”
祭苍突然开口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把大门的锁头打碎。
“你是?谁啊?…”
萧逸缓缓抬起头,凌乱的长发遮挡了面部,此刻只有一只无神的眼睛痴痴看着门外的众人。
“少主,老奴来迟了,是老奴的错,请您责罚!”此刻他的声音充满了自责和悔恨,仿佛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接着,他转身对着坐在上方的那位老者跪下,额头贴地,恭敬而又惶恐地说道:“家主!”他看到被折磨的没有人样的萧敬萧逸二人,自己泣不能声,无力的跪倒在地捶打着地板。
“萧逸大哥!我是宵云啊!你还记得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