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客气。”
陈婶儿毫不在意的挥手,便领着人从供销社前边一路拐弯到后面的小门处。
她指了指那张米糊都没干透的红纸,装模作样道:
“你瞧瞧,这供销社正在招销售员呢,可巧婶子之前有印象,要不就错过了。”
说着,她就领着人急匆匆往小门里走。
绍临深全程跟在后面,一副老实巴交的傻憨憨模样,只余光瞥了眼那张崭新的红纸,微微勾了勾唇角,便踏步进去。
巧的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恰好有人经过后门,眼睛刚看到那张红纸,还来不及仔细看清内容,从供销社内就出来个人,耷拉着眼皮一把将告示撕掉。
路人皱眉不满道:“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我看上边好像在招人吧,时间不刚好是今天么,你咋就撕掉了?”
女人仰着个脑袋,鼻孔朝天的翻了个白眼,不屑道:
“是招人,但我们已经招到了,不撕掉留着过年啊?你们该干嘛干嘛去,甭堵在这里影响人做事。”
说罢,女人也不管对方气得半死的模样,只扭着腰哼了一声又进了供销社里。
而另一边,牛头村内。
邵家老宅里的一群人可不知道县里发生的事情。
大房一家子今儿个天没亮就起来煮饭,又早早问村长借了自行车,催促着何心莲赶紧带着邵建军去县里把工作落实清楚。
结果绍大伯夫妻俩在门口敲了半天门,就是不见里头的人出来。
赵芳性子急,当下就以为是何心莲又开始使小性子,不肯将工作让给自家大儿子,嘴里不干不净的大骂一通。
绍大伯闻言却只站在一旁装聋作哑,直到连隔壁邻居都听不下去,才不紧不慢让媳妇住了嘴。
“小贱蹄子,赶紧给老娘开门,你要再耍花招,信不信老娘扒了你的皮?”赵芳气得一脚踹在门板上,连带着门上的土渣子簌簌往下掉。
却不知里头的人这会儿正跟个疯婆子一般,披头散发的瘫软在地上,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就这么傻愣愣的靠在墙角,嘴里呢喃着“不见了,完了”等胡话。
整个人状态就跟失了魂般,满脸都是生无可恋。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