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领命离开,倒是原本趴在地上装死的小贼,这会儿顶着张青肿的脸挣扎叫嚷起来:
“侯爷饶命啊,小的不是骗子,小的是二少爷身边的书童墨砚啊。”
“墨砚?你不是跟铭轩去书院吗?”
徐氏惊诧出声,这事难不成还牵扯上自家老二了?
听着那男子的声音倒是有几分熟悉,可这人面部被打得青紫肿胀,又不是穿的侯府下人的衣衫,还真不好辨认。
徐氏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身子都有些站不稳。
尤其是听姓陈的说什么赌坊扣押,她倒宁愿这人是假冒的,可又怕真与老二有关。
一时间,徐氏的心像是被人放进锅里反复煎炸般,慌的不行,又只能让身边的嬷嬷过去检查清楚。
结果毫无疑问,这人就是老二绍铭轩的书童,连带着大家也都知道这主仆俩乔装打扮,从书院出来又去赌坊的事情。
“少爷原是不想去的,只是书院有两名学子时常在耳边念叨,时日一长,少爷便忍不住去玩上两把尝尝鲜。”
墨砚趴在地上一五一十地交代道:
“初时,少爷还是赢多输少,可渐渐的就越输越多,连带着还偷拿二夫人不少首饰去典当……”
“所以,今早二哥去书房,便偷拿了爹的一千两银子?”绍临深出声打断。
墨砚现在慌得不行,听到他这么说还以为这事大家都知道了,很干脆的就磕头求饶道:
“小的也曾劝过少爷,可少爷威胁小的不准说出去,否则便将小的发卖出去,小的……小的不敢不听啊。”
此话一出,徐氏身子一软,当即昏倒在地。
王敏悦迟了一步,只能顶着众人异样的目光,搀扶着自家婆婆到椅子上坐着,一会儿端茶一会儿擦汗,装出很忙的样子。
绍临深意味深长的“哦”一声,幽幽叹气道:
“可算是找到家贼了,不然这罪名老有人挂我身上,咱也是委屈的很。”
“就是可怜了那‘心直口快’的丫鬟,什么都不知道就为别人冲锋陷阵,到头来还赔上自己的小命。”
说罢,绍临深还煞有其事的问旁边的随从,先前命人找的大夫来没来?不是说给那丫鬟看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