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我这俩孩儿,小小年纪还要受这些苦楚。”
陈达也是叹气,现下也没其他办法。
却在这时,一直能不吭声的全福弱弱开口道:
“夫人,舅老爷,奴才这里其实还有一份和离书,是少爷临走前交给奴才的。”
说罢,他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
那是绍临深考虑到如果楚家不愿意接纳女儿,到时候他们还得跑牢里同自己更换和离书上的内容,索性又多写了一份。
楚妙宜接过纸张,心中五味杂陈,正想开口,余光就看到自家大哥急匆匆朝自己这边跑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拉着自己的手腕迫不及待往衙门方向走。
“有话好好说,作甚动手动脚。”
陈达赶紧将外甥媳妇和俩孩子护在身后,仗着自己体庞大的身躯顶在前面,冲楚大哥沉声呵斥。
楚大哥冷不丁被他推开,倒是踉跄着退后几步,随即一扬手里的纸张,冷着脸让楚妙宜同他去衙门断绝关系,顺道把那些嫁妆还回来。
“你既已不是楚家女,那父亲母亲给的陪嫁就不该由你拿着,若你还有半分孝心,且快快同我将事情办妥。”
说着,他就要将人重新拽过来,却被陈达挡住。
“我竟不知世上还有尔等厚颜无耻之徒,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你们楚家家风着实了得啊,这送出去的东西,居然还有拿回来的道理,佩服佩服!”
陈达将楚大哥一通好骂,同时摆手让楚妙宜母女仨坐到陈家的马车上,左右他们也得去衙门一趟,但却不想跟楚家其他人站在一处。
眼见马车缓缓开走,楚大哥那是心急如焚,本想回家叫马夫驱车出来,又怕耽误了时间,一咬牙索性跟在陈家马车后头跑。
他们这一离开,倒是与侯府那头过来拿人的官兵错开。
不过有楚父的交代,倒也清楚几人的去向,当即转头赶往衙门那边。
另一边,监牢内。
邵家众人在侯府才被收了一回身,这会儿到了牢里居然连衣裳鞋袜都被狱卒索了去。
有女眷哭哭啼啼不肯松手,还被女牢头狠狠甩了几巴掌,才老老实实穿上破烂不堪的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