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绍临深还真愿意把这个麻烦脱手出去。
可惜这法子行不通。
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久,那牙人还以为有门,嘴角都忍不住翘起,结果还没等他开口说出个好价格,屁股就被突然焦躁的老牛一蹄子踹飞,整个人狼狈的趴在地上。
“哎呦!”
“轰隆隆——”
牙人嘴里的痛呼才出口,就被天上突然响起的雷声掩盖住。
“打雷咯!!”
“天爷哎,总算要下雨了。”
……
一时间,街头巷尾行人都停住脚步,仰头望向天空。
但人们等了许久,天上依旧跟昨晚一样,只光打雷不下雨。
“唉,这两天也不知怎的,天气怪的很。”
那牙人也是满脸失望的爬起身,拍了拍手,扶着腰摇头叹气:
“青州这一带都两三月不曾下雨了,要再这么下去,怕是得出事咯。”
绍临深赶紧上前将人扶住,满是歉意地表示可以带对方去看大夫,药费他来出。
“不过我这媳妇不能买,上头压着呢,实在割舍不了。”
那牙人还以为绍临深说的“上头”是指村中长辈,虽然心底失望,到底也没继续纠缠,只呲着大门牙,忍痛摆手:
“没事没事,咱就是屁股疼点,其他没什么大碍,就不让您破费了,而且刚也是咱没看路,挨着你家牛太近了。”
干他们这一行的,讲究和气生财,反正他也没受什么伤,看着刚谈成一笔生意的份上,就当自己倒霉摔了一跤得了。
绍临深倒是挺过意不去的,想着自己还得买一头代步的牲口,干脆一事不劳二主,请对方帮忙物色一头毛驴。
“哎呀,您可问对人了。”
那牙人满眼放光,说着就兴冲冲领着绍临深往牲口市场走。
这年月买牛、马可能比较稀缺,但毛驴这种牲口虽说也得去官府登记,却数量多,买卖起来倒是方便的很。
因此,这牙人熟门熟路的领着绍临深拐进一处头牯市场内,专门找着一家档口,指着围栏里面的几头毛驴示意他随意挑。
一头毛驴寻常在八到十二两之间,不过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