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都在卖花,据我观察这俩货下午五六点开始出来干活,到晚上十点之前俩个人都是分开的,十点以后就会在一起了,大概是害怕不安全,然后到十一二点回家——那个时间夜市差不多也开始收摊子,广场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她们的作息规律大概就是这样的。
我先说一下,我来了省城以后只闹了一次不愉快,是因为我去捶那种拳击机,一拳一块,锤了以后怎么才八十几公斤,我怎么就这点力道,不对呀,然后就锤了第二拳,拼了命了打了个一百二,然后我就怀疑那个老板的机器有问题——别人怎么一拳能打二三百?所以我就让老板打一拳看看,如果他没我高那我就不给钱,结果这货上去一拳打了一百七,而且他嘴里有话:
"这东西有点技巧的,你不会使力"
"是吗?你看那是谁?"他扭头去看,转过来被我在下巴上打了个上勾拳,这地方有神经丛,挨一拳鼻涕眼泪的,所以老板马上泪奔了,我给他扔下俩块钱——
"不会使力吗?嗯?你哭啥呢?"
"他妈的你等着"老板一边擦眼泪一边说。
"我等着呢,你把我求咬了。"我就叉着胳膊在那等他,还给老板递了根烟,"咋样?不会使力吗?嗯?你倒是说话呀!"
那个老板三十几岁,哭了五分钟才停下,端详了半天觉得跟我打架估计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后面跟我要了十块钱这事就算完了——十块钱打人一个上勾拳也不贵,所以我给了——他每天都要在那里出摊的,后面我每次路过都给他递根烟,然后突然一耸,吓得老板赶紧捂下巴——可好玩了。
当时有几天发小和胖子来省城找我玩,干,他俩俩个穷比,发小拿了二百(最后其实是三百,但是他告诉我只拿了二百,这货打小就不是好东西,藏钱),胖子拿了一百,几个人没几天就把身上的钱花光了,每天只能轧马路,然后等十二点多一点再溜回我姑那里睡觉——以往我起码有钱住录像厅网吧的,这俩狗东西来了以后我的生活水平急剧下降,每天带他俩吃饭都是划账——楼下那个炒刀削面的老板跟我很熟,是可以划账的,就这这俩货也不回,赖在省城不走——年轻人嘛,刚来的时候每天都是吃烧烤下馆子,最大的消费都从嘴上溜走了,后面每天只能吃面,大部分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