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劝不动你,我比不上人家,吸引不住你的注意力,我能怎么办?我只能等你不是吗?你可以不要我,你连等都不让我等吗?"
我现在想起来,她当时得多绝望才说出这种话来呀,她把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差别也许其实就在这里,男人们要尊严(我是说正常情况,现在这个世道嘛,男人们要啥我不知道,我对他们没啥研究,反正不是尊严),女人只要爱情。
"别等我,快去谈恋爱,别作践自己,你越这样,我越看不起你——越看不起你,我越伤害你——大姐!你走吧!放大家一条生路,别让我再伤害你了,到此为止吧好不好?"
"所以等你都不行?"
"不行!赶紧滚!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就这样吧——对不起!"然后我就挂了电话,其实有一阵子我的脑子和心里都是茫茫然的,有点像我被人飞了一砖打倒在地那个感觉,眼睛一闭外面的世界就关上了,有一阵子无知无觉——但总要醒来的——
"又是哪家的姑娘?外地的?"瘸姑娘问我,因为我打电话时说的是普通话。
"腿怎么瘸的?被人打断的?"我回了一嘴掉头就出去了。
"哎哎哎!年话费呢?"瘸姑娘在后面喊,我压根没搭理她,她妈妈自然会划账的——我那时候每个月光打电话也得好几十,都是划账,然后每个月我妈过来结一次——
起码以后用不着划账打电话了我心想,这下把外地的姑娘都处理完,可以安安心心和路妍谈恋爱了,跟她谈恋爱我不需要打电话,每天去她教室找她就行了。
爱吧,别人给你的或者你给别人的,中间都有一个连接,斩断这个连接的时候其实是很痛苦的——慢慢你会发现,所谓的绝情大部分时候来自于愚蠢,没有智慧的人干起丧良心的事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聪明人干的时候才会纠结,所以这个世界终究是蠢人的天下。我干了这个事就哪哪都不得劲,一路上长吁短叹回了家,躺在床上还难受得哼哼唧唧的,一晚上没睡好,一会儿就惊醒一次——那个时期我已经没有做那种神鬼故事的梦的习惯了,但是经常会做同一个噩梦——在一个苍白晦暗的空房间里,三边是水泥墙就像一个棺材,而我的面前是一个落地的灰色窗帘,狂风卷得窗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