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帮人打人没有胆子,骂人没有水平,嘴上说大家都是文明人要靠理性解决问题,说白了还不是睾丸酮分泌不足,没有男子汉气概,没法痛痛快快地做人?现在,他们害怕我发现不了这是一个阴性大学,特意搞来了一帮二椅子(土话里的男同)在我面前给我跳这种恶心的东西,明明白白告诉我这就是一个睾丸阉割的地方,我需要把睾丸交到别人手里才能在这种地方活得舒服
过去我就发现那个学校属于阴性环境,这个环境恐怕不适合我,现在嘛,整个社会都是阴性社会,大环境就是阴性环境,所以我得自主阉割才能适应这个氛围——但是过去不是的,过去的我有点我爹的意思,硬折不弯,所以我掉头就走,暗暗发誓再去跟他们掺和这类表演我就是个畜牲。
别人说我是个畜牲,我一概不搭理,我自己觉得自己是畜牲,那我就可能跳楼了。
所以那时候我面对的情况大概就是欺负了康敏,乱搞了一些傻姑娘,每天在身边的是蠢货之王班花,追求着永远不会有结果的系花,孤独,委屈,伤害了一些人又被自己伤害,现在又看出自己成天在跟一帮二椅子混在一起,马上要被精神阉割——然后这个时候温柔和顺的戴老师跑步进入我的世界,想在我这里显示一下自己做人的优秀。
女人嘛,胆子有时候大得要命,我都要爆炸了你敢过来我身边挨擦,大姐,我自己都怕自己,你不怕,你真行。
戴老师绝对谈不上什么漂亮,也就基本及格的水平,脸圆圆的戴着一副眼镜,像所有刚参加工作的老师那样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了美好的期待,大约二十六七年纪,身体开始在不该长肉的地方虚福,穿着简单文雅素净,脸上总是露出那种对未来充满信心的愉快微笑——对现在的我来说她就是一个很好的小姑娘,我会祝福她遇到不好色的校长,千万不要遇到像我一样牲口的学生,她能在教育这条路上尽可能长久地保持自己教书育人得来的成就感。但是这些东西都是假象,因为我们的教育系统本身就有一些问题,你所教授的东西很可能一点卵用都没有反而成为别人看清事物本质的障碍,所以能安安心心做老师也需要一定的愚蠢——你以为聪明就好吗?像我一样看得太清的人是没法去坑害别人的小孩的,但是高中大学的一些老师得有这样的毒辣,不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