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就一天都教不下去——小学初中就还好,因为你教什么小孩子大概率都记不住。
当然,相对而言数学这种非人文纯理性的学科这类问题相对少一点,关键就是你见过几个单纯教你科学知识不指点你做人道理的老师?哪怕我们平常人,隔几天还要忍不住显示自己懂得很多想教别人做事呢不是吗?戴老师就是那种的,她跑进我的世界可不是专门来辅导我做数学功课,而是要把我这个人掰正到她觉得光明的大路上的。
那时候每天晚上有俩个晚自习,七点到九点,一般情况下七点多那个戴老师就会跑到班上来直勾勾把我叫到后排去,看上去是给我讲数学题,其实是听到了很多关于我的风言风语,觉得我坏下去是糟蹋了人才,所以给我讲很多人生道理。我相信她的好心,但是不相信她的智慧,因为照我看来假如别人教给你的人生经验有用这个世界一定不是现在这么坏不是吗?人人听了别人的经验都去变好,都去做好人,都去活得正能量积极向上,那就没男人穿着勒阴囊的泳衣在那表演健美操了,有那个功夫你都不如找个干黄土地种几棵杏树,起码将来你死了有别人路过这里还能摘几颗杏子解解渴——我不怀疑戴老师的好心,但是我怀疑她是个蠢货,因为她跑来这种学校教育我这种人融入学生群体,将来再平稳着陆到外面那个大社会上,做一个她认为‘有用的人’
她觉得我应该和那些跳健美操的,和那些一嘴巴糊上去不敢还嘴的,和那些同时跟三个男人来往的,和那些嘴巴非常贱阴囊挨一脚就哭起来的人融在一起,然后还能做个有用的人我看够呛
别人准备在精神上先阉割我一刀,将来搞不好在阴囊上还要割我一刀,割了以后那我就只剩被人捅菊花一条路可以活下去了——过去我觉得如果只剩这一条路我一定会当地跳楼,现在嘛,我觉得也不一定就完全活不下去,大不了拍拍他的屁股让他抹一点润滑剂,对我温柔一些——所以其实当初我拼了命反抗的事情,最终还是会落到我的头上,大家只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问题就在这里,就像死亡一样,睾丸酮分泌不足始终会来的,但是我得坚决反抗到最后一刻才对外开放我的菊花不是么——就像打架一样,你还没比划就投降这种事我一定干不出来,我总得拼劲全力扛着,实在没办法了再学着忍受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