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马干活没有任何其他用处,它只有活着才有用,死了就失去了所有价值,而且还不能生育我是可以生育的,但是不愿生育,所以我跟骡子这方面性质相当,我可不想再生个小骡子给人当牛做马而且不能或者不愿生育——到我为止吧,这个地球也不一定非要看一眼不可,它只会越来越差,不看也罢。
总之,我小的时候被骡子踢飞十几米摔了一跤昏迷了一下午,从此以后总是对大牲口抱着成见,觉得这帮家伙力量太大能力太强而且脾气不稳定,不是我能比划的,所以让我骑着马去走茶马古道就不太可能,哪怕我不怕蛋疼,我也怕它狂性发作把我扔到悬崖下去——虽然别人极力告诉我那些马都是骟马,温和得不得了,打几个嘴巴都不会生气,但还是不要了,你只是割掉了它们的鸡儿,可不是割掉了它的肌肉,它不高兴了照样炮制你不是吗?古时候那么多下三滥的太监,也没见哪个就温和良善,做起恶来反而更加叵测了呢!马要是稍微有点脑子,恐怕它们对你割它鸡儿的行为就不太能接受,总要找机会收拾你的——所以算啦,我可不想又没割别人鸡儿又承担了那个后果,我还是老老实实回宾馆写我的小说,别四处发浪了
露西站起来像个骡子一样高,简单粗暴地就给我一种小时候看着外婆家门口那个羯骡子的感受,我难免也生出了和那个时候相同的感受——万一呢?我跑得快点,不见得她就能把我踢到沟里去不是么?我小的时候跑得慢体重小,挨踢以后难免就腾云驾雾昏迷一下午,现在我可是百米十二三秒体重一百一十几将近一百二,你踢我不见得能把我踢得飞那么高不是么?我还能倒退回去,连小时候都不如吗?而且,主要是,我有一个积极向上的世界观和稳如老狗的感情观武装自己,你想踢我,麻烦你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但是说归说,骡子呢还是那个骡子,它还是那么强劲,分别只不过是我自己可能跟以前不同罢了——好小子!刚一波吧!这玩意你不试试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能耐不是吗?其他的不知道,我起码得死在冲锋的路上,如果就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顾虑都没试一下就退缩了,那我将来想起来会羞死自己的——来吧小露西,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因此上那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把自己的决心坚定下来了,遇到这么美的姑娘不容易,人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