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论我爱的还是爱我的,她们一概都要跑来坑我,跑来侮辱我,跑来让我做错事,在我心上狠狠掏一把,掏得鲜血淋漓——我最不愿做什么事,她们就逼我做什么事,不惜欺骗,不惜无耻,不惜放弃自己的贞洁和人格,就是要让我倒一辈子血霉——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谢菲那时候总是莫名其妙哭起来,抱怨自己命苦,我大概也琢磨出了一点滋味——命运给你的,往往是你不想要的,什么东西最珍贵,它就用什么东西折磨你——我总比谢菲强得多吧,我是一个男人呢,她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因为她没有力量,我多少总是可以主宰的吧,我不见得比她还更加软弱。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它只能抒发情绪,哭一下,意思意思也就罢了,是痛苦,是难受,是被人摆了一道,没关系,咱们还活着,咱们又没有缺胳膊少腿,固然打着夹板像个残废,其实无求所谓——我舔了一下流到嘴边的眼泪,觉得很苦涩。把眼泪舔干吧小子,有的是你哭的时候,别人把你手腕拧断,也没见你哭得像个娘们儿!精神点儿!别丢份儿!
以前我总是用眼泪鉴定一个女人有没有动情,那我这个算什么?我总不能说自己对米娜动情了吧我一边想一边非常粗暴地把手上的夹板拆掉,从车窗户里扔出去,活动了一下手腕还是很疼,但是不见得能比我的心更疼——又一次破坏了别人的贞洁,我怎么还哭哭啼啼起来了?吃亏的又不是我该死的米娜,她在给我上强度
这帮人是怎么把我看穿,知道我的软肋在哪的呢你说?那时候是个半夜,我原本是要回我姑那里睡觉的,想了想算了,人家已经睡着了你再跑回去把她吵醒没什么意思。我找了个烧烤摊要了点烧烤买了几个啤酒开始喝,开始想事情——我姑属于没有找到我的软肋,断我财源想让我服气,没戏,米娜就属于找到了,她知道我不愿意背负这种良心上的负担,强行给我安在头上——你别说,单从做事的狠毒漂亮上来说还是米娜更聪明更有气派,以身入局胜天半子的感觉,她是怎么做到连自己都可以搭进去的呢?我行不行?我恐怕不行,你忘了当年在康敏面前装都装不出来,把自己是个垃圾的事一五一十就全部交待了你发现没?如果我老老实实交待,姑娘们虽然生气,起码还欣赏你的坦率,原谅你的轻率,最后还愿意给你她们的贞洁——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