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她花钱有个限度,俩三万顶死了大姐,如果不是拼命做业务我一年也就挣这么多,你也该满意了——这二者是完全不同的,我的衡量尺度主要还是感情的稀缺度。至于米娜,拉倒吧,我这辈子还不清,那就只能尽量攒钱把物质这个层面的东西还上,其他的,我只能欠她一辈子了。
欠就欠吧,我亏欠别人的太多了,个个都要跟我算账那我只剩死路一条了不是么?她们总不能活都不让我活吧,我怀疑也没人有那个胆子非要我的命不可——对啊,大部分人不还是要我的爱,对不起,没有,我跟别人要别人也不给我,还不就是你欠我我欠你完成了感情的流通,机灵的像我一样大部分时候占便宜,傻的就像吕以纯一样大部分时候吃亏,买定离手啊咱们,谁都不要后悔。
过年的时候我攒了俩万块钱准备给你米娜——确实没多少,因为大部分我都花掉了,我这人一定是花掉的比攒下的多,如果我活着活着发现自己攒了好多钱没有花,那我会崩溃的,挣钱不花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吗?所以那年虽然很忙很拼命,过年的时候也只有俩万可以给米娜,这都需要加上我的五千年终奖凑出来的,可知我平常花钱得有多疯狂——那时候启东市场每个月怎么说也得平均六十万业绩,哪怕就是按中间值算提15也有九万块钱利润,刨去乱七八糟的开支我每个月往少说也得搞四万块钱净利润,但是钱哪去了?花掉了,我早就说了我花钱没数,你问我钱怎么花掉我肯定不知道——我有个账本记着每天进账多少,但是没有出账的账本,在我看来怎么赚到钱可以稍微关注一下,怎么花的看都别看,省得看到自己去某些不健康场所消费五千多还得老脸一红花就花了,你自己当时心情不错觉得想体验一下就花了那么多,那就花了呗有什么好回去看的,你又不扶老携幼记那个账干嘛——你总记得我姑帮我还了某玉柱老板的七万块钱吧,我过年回去的时候特别想还她一点,但是原本的预算里一毛都没有,要不是米娜高低不收我这俩万块钱我姑一分都拿不到——
"我知道你现在迫不及待想跟我清账,不用那么急,现在我们还是男女朋友,等将来彻底要分开了再说吧。"米娜跟我说,不要我的钱。
"大姐,你趁我有赶快拿,我知道自己的德行,你不拿我又乱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