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不来,元宵节她也肯定就在我这里,今年这一样她提都没提就回老家去了——她在爱情里受了伤,跑回亲情里去治疗,我连这么一个待遇都没有,你看见我姑的态度了,但凡我跟米娜有什么矛盾,那都是我的错,是我不懂事——别人怀疑我有性病你们怎么不说她不懂事?大人们不管这个的,他们还有一句‘你是男人啊你怎么不能让着她’等着你如果爱情就是让一让就有用,那倒容易了,那倒是个人就配得到它了
所以我没什么好跟他们说的,我会坚定不移地斩断这个爱情,问题就是现在看来非常痛苦,优秀的爱情铸造了优秀的我,垃圾的感情就产生出垃圾的我——对的,我觉得常虹和吕以纯那种的感情有点垃圾,甚至喝二两以后都不想跟她们通电话——说了归齐她们跟我没多少相处,大家不过是吃一吃喝一喝的关系罢了,时间也很短,不可能有什么深刻的东西,时间长的深刻的倒是有,结果我自己砍断了
工作为了什么?为了生活。生活为了什么?为了幸福快乐。我有可能幸福快乐吗?貌似没有,所以工作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挣那点比钱都不如在家喝大酒痛快——
我发现我陷入了迷茫,不知道生活的意义了如果就是简单的挣钱给女人花,跟一般的女人吊膀子,把优秀的女人斩断,那我过得好像不太对,因为这太简单了,简单就不对,做人一定没那么容易
这个时候常虹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常老板死掉了,让我回去跟她一起打理葬礼,我的第一反应是这样的——
"喂!咱们没熟到你爸死了都需要我披麻戴孝的地步吧?"
"他对你很好,我对你也很好,我现在需要你回来陪着我,不需要你做事,但是很需要你陪在我身边——求你了"
那回去嘛,欠别人的总要还的
我过年临从江苏走的时候专门去看过常老板,这样的我觉得有必要在比较长的分别时去看看的客户也就他和昆山那老俩口,然后过了个年,常老板和那个老太太都嘎掉了——理论上来讲,不,经验上来讲,一般的病人都是只要熬过去这个冬天,熬到明年开春他就还能挣扎很长时间,所以他俩都属于没有熬过去。老太太不说了,她永远就是那个样子,我去见她的时候她还是那么和穆慈祥,完全看不出她过个年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