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我瓦起比脸——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肯定是不高兴了我还看你这个脸色?你等着,我总要想办法把这个营生推掉的,我给你打扫个屁的卫生,你不用把我当自己人,我不是你自己人,我是你后爹,咱俩可不是一家人。
那年我是十一月份去的那个站台,已经年底了很多业务其实也没法开展,我在那里待到过年只发了三四趟火车皮,这个时候我就能忙几天——其实发火车皮我要做的事也简单,就是在泵房称重开票,进来多少煤发出去多少我得心里有数,发多少我都给侯总报告一声——那时候我就不怎么搭理那个老马,觉得他不是正经玩意,跟他来往绝对没有什么好处。倒是,神奇的是我和王殿阁李超他们走得很近,跟他们关系很好——东北人都比较好相处,而且他们说话的时候带着口音贼搞笑,我跟着他们也开始学东北话。李超是老金的表弟,一直就跟着老金混社会——老金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和某红雷是朋友,那时候在哈尔滨他们都是江湖人,前面的事我不太清楚,反正后面老金跑到兴安岭去私采金矿被发现,跑路去了乌克兰,在那边开了几年砖厂,托关系跑门路把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才回来,现在不知怎么跟老侯搭上关系又开始做煤,这中间李超一直鞍前马后地跟着。李超每天晚上都要喝二两,我刚去的时候是不喝酒的,我这人一向都是装得特别严,得把一切都搞明白以后再暴露本性,所以每天晚上看着李超喝二两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