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来介绍一下临汾这个站台的业务以及老金和老侯的合作方式。
当年老侯还是一个处级干部,他再过十几年也该退休了(当年他那个级别的退休年龄是六十岁),那时候老侯挺着急想搞一点钱,因为虽然混到了一个分公司的老总,但是他也是刚提到这个位置,做老总没有多长时间,真正一把手抓业务没几天,因此上抓耳挠腮地非常捉急——如果从老侯的履历上来看,他前面其实一直在企业里做着的都是副手多一点,你懂的,副手这个东西非常神奇,他可能会主管一方面的业务,但是因为万事都有上面的一把手压一头,大概也就属于别人送一把手十万块钱办事情顺便给他拿几瓶茅子几条华子那个级别。很多企事业单位的副手其实过得有点憋屈的,急眼了小孩想买一架钢琴他还需要把家里的名烟名酒拿出去在那种回收二手烟二手酒的地方倒腾一下才能凑这几万块钱出来——我说这个当然就有所指,发小当年干副手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他姑娘看上一架七万多的钢琴,他倒腾半天还差俩万,还得他亲自跑过来桑拿把宿醉不醒的我求着哄着弄起来出去拿信用卡给他套一点凑钱——老侯那时候刚做老总也没几天,刚刚捋顺了单位上的关系,总算大权在屋了,就准备疯狂地做一做业务,于是他不知怎么勾搭上了老金,给老金在那个国企的分公司挂了个副手的职,俩个人合资租下了这个站台准备发横财。
他俩当时穷成啥样呢?老侯开的车是一辆四十多万的雷诺suv,老金都没有自己的车,跟阳泉分公司借了一辆奥迪,过年以后做了一些业务赚了钱他才买了第一辆车,是一辆二十来万的东风起亚圣达菲,后面我开这车拉老金回阳泉开会,返回临汾时是李凡开着车,这家伙开车开得自己都睡着了,差点把我和老金的命送在高速上——当时半个车头都顶开高架桥的护栏探出去了,我从睡梦中惊醒连滚带爬从车后面储物那里自己先爬了出去,老金后面因为这个还骂了我一顿,说我太惜命了,差点搞得车子失去平衡从二百米的高速桥上掉下去——大哥,大难临头各自飞,那怎么,我还在车里陪着你们一起死呗,你瞅瞅你招的这些人,瞌睡了你把别人叫醒开车不就行了,就不,就是硬撑,所以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命抓在什么傻子手里。总之,我那年刚过去的时候老金和老侯都很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