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二锅头喝得脑门生疼,喝了几口饮料去卧铺过道里的小凳子上坐着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人终究是要死的,终究是个过客,关键就是你活着的时候做了什么我这个人不顶的,这辈子没有出息,我跟不了武总老侯去走那条通天的路,一个是我会脾气发作半路跳车,另一个是我嫌爬上去太累——那时候我喝着饮料看着绿皮火车窗外的景色心想。省城到北京那时候有一趟宝藏列车,现在不知道有没有了,是一列绿皮火车,跑得很慢而且绕了路,正好能跑十二个小时,买个卧铺上车睡一觉到了正好是早上——不论怎么说这个火车跑得也太慢了,所以现在应该是取缔了。
不在于结果,是过程,我选择从老侯那趟车上跳下来,我就得面对这个结果,而且咱们做人要仁义,老侯把我从一毛不值提到只值一毛,甚至还想把我提到能值一分,这个情我得领,这个债我得还,那么,小张同志,你跟他为难就是跟我为难,咱们碰一碰吧。我掏出手机查了一下备忘录,给小赵打了个电话——还记得小赵吗?当时在南通的时候和我一起上班那员虎将,冬天开空调吹一整天不出屋喝酒喝到崩漏带下那个,他是离开南通回来省城以后一直跟我有联系的唯一一位同事,后面我和小吴也断了来往——为啥?小赵打电话打得勤呗。
小赵这个人前面我没怎么写他,因为他长得难看戴着眼镜脸很长,过去查理哥不止对姑娘以貌取人,对男的也是,长得丑我就不太喜欢和你来往——现在总算是成长了一些年好多了,丑不丑的无所谓,主要还是对脾气,咱们在一起有话可说,所以我和小赵来往上了——小赵这人,我对他的评价不稳定,总体上来说是个好人,是个讲义气的好哥们儿,但是他这人特别好吹牛皮,夸大其词——那时候他在一个公司包食堂,我找他喝酒,你知道他怎么把我介绍给他女朋友吗?
"查总很年轻的时候就花了二十万出去周游中国(其实只说对一点点,二十万我可没全花光,而且也没有周游中国,只是去了很少一些地方),那时候我们一起在南方卖药,像我每个月也就挣七八千(其实他只有三四千),人家就能卖四五万(其实只有一俩万)——他现在做能源生意的,每个月发煤起码五十万吨(其实只有二十万吨),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俩个亿!人家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