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当时倒不是说故意要踩死它,只是踩它一脚让它知道厉害,谁曾想它不禁打,一脚就踩得浑身哆嗦嘴里冒血,邻居出来看的时候已然只有进去的气没有出来的气了抱歉哦,咬我一口也不是什么死罪,但是你小子不禁打还要咬人那就是死罪了,我当时掸了掸肩膀上的灰掉头就去社区门诊打狂犬疫苗去了,邻居屁都没放——查理哥年轻的时候是出了名的流氓混混,住在哪里都是先要去拜访左邻右舍和我的楼上,让他们保持安静不要骚扰我,如果哪天我睡着了你跳绳钉墙吵架砸锅扔啤酒瓶子弹玻璃珠子,我就亲自上门给你几个嘴巴——至于我自己,我也遵守同样的邻里规范,我如果打扰到你们,你们也可以上门来打我嘴巴,只要你敢你还别不信,我活了这么多年换了这么多住处,我的邻居从来没有吵得天翻地覆打得丁零当啷过,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要给查理哥一点面子的,所以和我做邻居其实有助于家庭和睦——吵,你也找个公园吵去,你要是吵得我没法睡觉或者写东西,我上去就是几个嘴巴,你小子又得白挨打
所以你倒猜猜邻居的狗咬了我被我踩死,他敢不敢跟我叫唤
我进门的时候姓张这小子的爹妈正在做凉粉,他们朔州浑源那边就爱吃这个,而且说实话人家做得就是好吃——
美滋滋,今天中午可以喝凉粉(他们那边不说‘吃凉粉’,说‘喝’)了我心想。
"你打狗干嘛?"我进来的时候踢狗一脚已经被他们趴窗户玻璃上看见了,老头子就问我,"我正要出来喊,你一脚踢得不叫唤了"
"哦,您看见了呀,那您慢了一步,我天生怕狗,不自觉就踢上去了叔叔,我是小张的朋友,他忙,顾不上,正好我路过这边,他让我给小孩子捎点零花钱——哎!那个胖丫头!过来拿钱!"然后我从裤兜里掏出准备好的俩千,在手心拍得啪啪响——钱这个玩意,你得拿出来在别人眼前摔打,它就会体现出它的威力——我这么一比划,谁还管狗子的死活,都是又端茶又倒水的服务我一个——那个小姑娘还真不认生,很胆大地过来拿了钱给了她奶奶——可以,查理哥就喜欢胆子大的人,所以虽然她像所有村里的姑娘一样多少有点脏兮兮,但是我还是搂着她逗了很久,跟她拍了很多照片,最后也给他家大人拍了一些,喝了他三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