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那样的生活,她取得了彻底的平静不是吗?谁缺德,谁这辈子平和安宁不了,所以我是带着对别人的罪孽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所以我老是觉得自己过得太辛苦——可不嘛,我有点像《悲惨世界》里那个冉阿让,起先我和米娜锁在一起,我以为是自己砸断了锁链先跑了,事实上她在我心里还拴着一根缺德的锁链,锁链后面拖着一颗二十斤重的罪孽的大铁球,事实上我这么些年都在还债,在用一根钢线的锉刀慢慢锉那根铁链——所以没用的,不论你怎么走,要去哪,拖着这个罪孽就注定办不到——而且你猜怎么的,因为以前没发现,后面你还在不断往自己脚底下挂这类罪孽,所以就越走越难你别说,有点道理昂——罪孽这个东西吧,你自己承不承认它始终是客观存在的,始终要绊你的脚,大概类似于‘鬼绊脚’这类感觉,还有人走着走着脚下一滑爬进渣土车底下就死了呢,你敢说这玩意就跟他的罪孽没关系?也是倒霉,我怎么老干点这类事?生怕罪孽不够,临走还要高鞭腿踢别人脖子,给自己加上二斤铁球重量,当时看上去好像做得没什么不对,但是,大哥,你不得庆幸嘉佳身体好吗?你把她踢死了你这辈子就完了不是么
"你想什么去了?"小柔问我。
"秋豆麻袋,让我再想想"
我捋捋,米娜以后我对不起了多少姑娘妈呀,数不清,我才是平白无故就要作恶那个人,我一直说坏事都是蠢人种下的,我自己也没少干这种事吧所以就是豁牙子吃肥肉,肥也别佛肥(谁也别说谁)反正小柔说这种混账话你还真不太好还嘴,咱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再说一遍,你可以侮辱我,无所谓,你别侮辱我的我的异性伴侣,不然我就跟你翻脸。"我想了半天,觉得想不通,还是留给时间吧,类似这种问题我们需要唯结果论,如果我错了,一直在造孽,雷会劈我的;如果我总算有了点长进,不是完全作孽,那么起码我不会横死在街头——没办法,只能把对错交给时间了。
"事实上,我找的那个姑娘是歌城里坐台的,她是东北人"然后我就开始给小柔讲故事,同时心里还是因为她那句混账话一阵阵地不舒服——有的人破事发生了就怪别人,有的人则会怪自己,我属于后者,因为我对别人没有信心,但是对自己稍微还是有点的——错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