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种人,有时候如果我们出去闲聊,总觉得一个小小处级干部好像没啥大不了的老侯是处级,冀处长是处级,连发小那样的狗东西也是副处级,建国也应该是副处,正在向处级奋斗,因此上有时候一说这种干部咱们嘴边难免还要带点笑容,觉得好像处级干部是你可以轻易调侃的那么一帮人这么说吧,在一个县里最大的官就是处级哎,小的县比如我老家吧,不到十万人里只有一个处级干部,他一句话你就很有可能在那个地方这辈子翻不了身,同样,他也可以一句话就让你飞黄腾达起来——所以,我一般不会跟这些人开玩笑,之所以跟老侯开,因为那时候太年轻嘛,气性太大。老侯也是这个级别,虽然不像做地方官一样有那么大的能量,但是在他那个小二百人的公司里他就是大哥,而且你要明白,但凡他能拍板决定的事情,所有与这个事情相关的一切人和物都得在他引力范围以内运行,他也可以一句话搞坏很多人很多事,一句话又改变很多人的命运,所以你仔细琢磨的话就会觉得这里面深不可测,残忍得让人害怕
老侯那个时候已经开始跟国际接轨了,他在国内倒腾天然气觉得没啥意思,开始搞国际能源贸易,不过那时候还是刚刚起步,他还在跟别人一起合作从伊朗或者俄罗斯买气回来——换句话说,他自己那个公司现在还没有开始做那种整船整船的能源贸易,而是跟着别人船进来,然后他拿一部分出去卖给二级市场——
"天然气就是未来,你小子起码还是挺有眼光的,挑的行业是对的。"我去找老侯的时候是个周中,他在公司呢,下午四点多,很多该办的事也办完了,正在那里舒胳膊蹬腿活动身体,一边开始动脑筋,看那个样子准备晚上找一些什么人打牌赢个数目开心开心——老侯打牌和叶总不一样,叶总那里输赢就是六位数就完了,你可以当作维持他那个场面的活动基金,进去他那里大家都要交点会员费,是这种感觉。老侯可不是,他之所以爱打牌,就是因为能赢钱,因为求他的人特别多,直接送他他会唾骂于你,但是输给他一些他就不那么介意了这个事也奇怪,我猜老侯小的时候肯定家境不怎么样,因为他那么有钱还是那么眼红,除了从小就穷也解释不了不是么——就像倩倩说的,穷怕了——他属于那种就是,赢少了就有点不痛快,赢多的话那就越多越好,所以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