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燕子又开始连篇累牍地说她那些屁话,她的每一句话对我来说都没用,但是连起来所表达出来的态度让我觉得硬刚不是最明智的,软的方法我也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因为关于这种东西我不善于拿软的手段处理——雨果说过,征服这个社会要么就像炮弹一样打进去,要么就像瘟疫一样渗进去,其实跟人来往也一样,如果可能的话我比较倾向于像炮弹一样轰他,而不是像瘟疫一样渗透别人瘟疫是杨燕子,我自己是炮弹,因此上其实我们压根就是俩种人,这个矛盾无可调和,永远也不可能解决,所以每次她向我长篇大论解释自己行为的时候其实最强烈的意味只有一个事——那就是一个永无希望的灰蒙蒙的展望,我将因为自己的肆意妄为永远溺死在她这种瘟疫一样无孔不入的毒害里,而且这条路是我亲自去走出来的——
真有能耐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想道。不论如何先坚持到孩子出生再说吧,不然呢?也许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可以永久性地改变一个女人的观念也不一定,毕竟但是我骗不了自己,杨燕子绝不会改的,她改掉这种极端自私的诡辩也就不是她了我们都在努力做自己,或者做回自己,不同的是,有的人做自己是通过改变别人达成,有的人做自己的方法是改良自己,杨燕子就是典型的前者,我我我恐怕也不会为了她轻易就改变我的根本,只是,她现在还没触到我的逆鳞罢了
孩子是我的逆鳞吗?也是也不是吧,她还没有出生,就不能算是,不然杨燕子扛着我的小孩满世界浪,那她就是典型的作死了——现在这个情况我好像就不一定非要逼着杨燕子回来不可,毕竟她现在表现出来的姿态的确还是挺安稳的,如果就是这么平和安详,在哪养胎都一样——况且,我必须得出门了,我对自己的要求一般是领导们招呼了一个小时以内必须到现场,这是省城,不是北京,蛋大一点的地方再怎么困难一个小时你也应该到了——我其实已经超时了,这非常不礼貌,所以我就跟杨燕子草草挂了电话往叶总那里赶。
如果命里没有,那这孩子在哪都留不住,如果她就该生出来,那在哪她都会健健康康的,没什么分别我打了个车往叶总那里走的时候心想。但是,说实话,一想到别人带着我的命根子在外面像个傻比一样不知道在干什么,我的血就一股股往大脑里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