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露出的不是金鞑人的小辫子,而是赵宋人的发鬏。
这下,赵湛更懵了。
对方难道是赵宋官军?
金鞑谋克吃痛,哀嚎求饶,捂着脑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金鞑谋克摸了摸头,疼的浑身直哆嗦,委屈道:“大人,为何打俺,粘罕大帅下的军令,全军四散打草谷,所过之处,赵宋境内,人畜不留,烧光,杀光,抢光!”
赵湛压住怒火,“你头上的发鬏是怎么回事?”
金鞑谋克这才反应过来,开口解释道:“大人,俺……俺是刚刚投诚的赵宋官军,俺家万户韩常大人说,先不必剃发,容后自愿剃发,也可留发束起。”
说完这话,他发现赵湛脸色难看,眼底还有杀意,慌不迭道:“大人,您若是不喜欢,俺这就剃发,这就剃发。”
身后的“金鞑人”吓得纷纷摘下头盔,清一色的赵宋发鬏,一个个慌忙剃发,没有半点犹豫。
赵湛被这一幕硬生生的气笑了。
晚明末年,汉人尚且知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乱动,宁可与清兵同归于尽,也不肯割发,而这些赵宋官军,竟然为了活命,投靠金鞑人,主动剃发,毫无廉耻,简直毫无底线。
该死!
该杀!
“你们既是投诚的赵宋官军,那也是赵宋人,杀起赵宋百姓来,还真是爽快呀!”
赵湛眯着眼睛,冷冷的盯着面前的“金鞑人,”如同看一群死人。
“哈哈哈!”
金鞑谋克闻声,竟然昂头大笑一声,不以为意道:“俺们在赵宋那边也是常干,兄弟们手头不宽裕了,便屠几个村子,掠夺一点散碎银子。”
身后的金鞑人皆是点头应道,脸上满是得意笑容,毫不知耻。
“就不怕你们官府查吗?”赵湛冷漠询问。
“没人查?”
金鞑谋克笑容满面,笑道:“民不告,官不究,何况俺们做事干净利落,基本上都是屠村,一个村子全部杀光,不留后患,就算是有亲属找来,俺也不怕。”
“为何不怕?”赵湛愤怒之余,更是好奇。
古代的事,他知道的甚少,尤其是民间百姓之事,他知道的更是少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