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不敢怠慢:“回陛下,臣女名为柳如是。”
“柳如是?”
朱祐樘咀嚼着这个名字:“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这是辛稼轩的词,朕很喜欢。”
“可曾读过诗书?”
柳如是低头欠身:“读过一些诗词,只是略微认识一些字。”
吴皇太后笑道:“女儿家当以针线女工为主,你能识得一些字,已经很难得了。”
朱祐樘笑笑,她才不信柳如是,才只认识一些字而已。
朱祐樘沉吟一会:“这样吧,你说你读过一些诗词,那朕就给你出一题。”
“若是能答上来,朕就留你的牌子。”
柳如是捏紧了双拳,微微躬身:“是陛下。”
朱祐樘四处张望一番,随后指向储秀宫外的台阶。
“以台阶为题,作词一首。”
“朕只给你,嗯……三个橘子的时间。”
听到这里,陈圆圆正在剥橘子的手一抖,险些落了橘子。
此时的陈圆圆有些左右为难,剥得慢了唯恐朱祐樘不高兴。
剥得快了吧,柳如是该怎么办?
好在,柳如是并没有让陈圆圆为难太久。
她看向储秀宫外的台阶,只是略微沉吟一会,便开口吟道。
“人何在?”
“人在玉阶行。”
“不是情痴还欲往,未曾怜处却多心,应是怕情深。”
此诗一出,整个储秀宫里为之一静。
朱祐樘细细思索着这首诗,随后轻轻鼓掌。
单调的掌声,在安静的储秀宫里回荡。
“好词!好一首梦江南!”
“不是痴缠情深,却还憧憬这段感情。”
“还未得到怜爱,却对感情充满期望。”
“想来是害怕自己用情至深。”
朱祐樘眼光灼灼地盯着柳如是:“此词应景又应情。”
“若不是这首词,朕还不知道你对朕,用情至深呢。”
柳如是脸色微红,心头小鹿乱撞。
刚才情急之下,看着储秀宫门外的台阶,仿佛看到了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