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
宴会上觥筹交错,言笑晏晏,气氛热烈至极。
侯威端起酒杯,喜洋洋地向张宁敬酒。
“张员外,您真是神了!”
“您的计谋果然有用,朝廷的钦差果然退回到平阳府去了!”
“他们肯定不敢再清查蒲州的田亩了,我们的田地保住了,以后也不用交税了!”
“张员外我敬你一杯,侯某能过此关,全靠员外指点!”
侯威多喝了几杯,喝得脸红脖子粗,说的话也有失偏颇。
但在场众人心里都很高兴,个个都喝了不少酒,也没人会在这个时候责怪侯威。
张宁同样端起酒杯,笑呵呵的和侯威碰杯。
“侯千户言重了,大家都在蒲州县这一亩三分地上讨生活,你我也都是世交,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
“吴知县,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大家都要互相帮助嘛,互相帮助。”
吴镛赶紧附和张宁的话,只是脸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尴尬。
晋商张氏,王氏,包括千户侯威,都是蒲州当地的世交。
他们的父辈从洪武年间,就开始在蒲州当地经营,上百年下来,他们几家在蒲州的势力庞杂,能量巨大。
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几家联手起来,就是蒲州当地的土皇帝。
就连他这个朝廷的知县,也不得不畏惧三分。
要知道,他只是一个流官,在这个位置上呆满三年后,又不知道将要去往何方任职。
他实在是惹不起这些,蒲州当地的土皇帝。
而朝廷来的钦差,他就更惹不起了。
思来想去,唯有称病不出面,才是上上之策。
可惜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了。
他们这些当地的父母官,日日和当地这些地主豪绅们打交道,地主豪绅对这些父母官,可从来都不小气。
王家和张家这几年,给吴镛的污银,少说也有数百两银子了。
结果在关键时候,你称病不出面,看似是两不相帮。
但实际上,站在张家和王家的角度上看,这已经是一种背叛了。
张宁此举,就是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