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玄武便将这一个月以来,京城里发生的事情,统统说与王越等人听。
当王越了解完事情的全部经过后,内心既感到庆幸,又感到羞愧。
他身为朱祐樘亲自起复的西南总督,征夷将军,手握朱祐樘拨给他的十万重兵。
却在这场兵变和政变中,毫无作为,这让他愧对朱祐樘的信任啊!
“竟然是这样,京城中竟然发生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逼迫迁都,于慎夺权,兴王称帝,都是逆贼,逆贼啊!”
“可恨我还被这些逆贼愚弄,不仅没有第一时间驰援陛下,反而还被这群逆贼观看起来,丧失了对军队的掌控力。”
“微臣,微臣愧对皇恩啊!”
王越脸上老泪纵横,懊恨不已。
看向校场中被俘虏的一众府军卫们,眼神里也充满了杀意。
这些府军卫们在溃败之后,想趁乱逃出军营。
但却又被围住军营的明军们堵住,一番挣扎了,只能做了俘虏。
这些府军卫在军营中,颐气指使,充满了优越感,对这些普通军士的态度更是恶劣。
这些军士们,心里早对府军卫们多有不满,此时更是痛下杀手。
当场便打死了好几十个府军卫,剩下投降被俘的府军卫身上,也是满身伤痕。
见王越如此自责,张永轻叹一声,低声安慰道。
“王总督不必如此自责,是那于贼故意封锁消息,而赵逊又是拿着圣旨而来……”
“此事,万万不能全怪在你的头上。”
“是啊,王总督。”
马永成也接着说道:“陛下在圣旨里下令,继续让你率兵前往安南,就是证明陛下也知道你的难处,并没有怪罪在你的身上。”
“总督大人切勿自责,不宜妄自菲薄啊!”
两位东厂档头的话,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王越依然沉寂在自责的情绪当中。
而这时,王越却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两封书信。
“王总督,这两份书信是我出发前,汪督公亲自托我前来交于你的。”
“请收下吧。”
“信?汪直的信?”